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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世为人
楚河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混沌迷蒙。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在安保押送时，被雷劈死了。
“……”
他想叹气和抱怨，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叹气这个功能。
不等他惊疑，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抽取吸纳，大量陌生的知识混入他的脑海之中。
等他真正醒来时，他看到了一个拿着毯子的面容凶悍的青年。
青年的眉毛上有个显目的疤痕，形成断眉。
“博……尔格？”楚河下意识叫出对方的名字，随后大脑一阵刺痛。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唔……”
博尔格看着托里斯睁开眼又难受的闭上眼睛躺回去，只好道：“哼，看样子是女神不想这么早带你走，你先休息吧。”
说完博尔格拿起自己的武器离开了。
楚河，或者说托里斯休息了好一会，才终于将两股记忆整合起来。
托里斯对自己脑内的信息发懵。这一切都进展的太快，一时之间他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自己，穿越了？
而且等等，脑子里的那些记忆……
怒鹰大陆……所门帝国……能级……
自己穿越到游戏中来了？？
而且时间……现在是英雄之年……不对，比英雄之年还要早，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
他猛烈的粗喘了几口，面色因为兴奋而过度红润。
作为怒鹰大陆的重度沉迷患者，他对这款游戏的一切都可谓如数家珍。
“我特么现在就是先知啊！”
他躺倒在床，慢慢的，大笑化为微笑，逐渐平静下来。
年轻人转过头，看向自己床头的冥想用药剂，忆起托里斯喝下这些药剂的绝望和痛苦。
两世为人，此刻两人的记忆融为一体，用一种类似旁人的眼光审视自己的一生，感觉颇为奇妙，托里斯轻叹一口气，楚河的记忆告诉他，原来他的痛苦是如此微不足道。
他站了起来，掀开马车的帘子。
林间树叶洒下稀碎的阳光，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
一路走来，他居然才刚刚意识到自己在一片如此美丽的风景中。
这就是活着所能看到的吗？
如果没有记错，这里是所门帝国与红枫高原的交接处，这熟悉的景色一时间让托里斯痴了。
真的和游戏中一般无二。
博尔格看着托里斯那副呆滞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看样子冥想药没有杀了托里斯，却把他变成了傻子。
就在博尔格犹豫着要不要给托里斯完一个解脱时，托里斯开口了：“博尔格领……不是，博尔格，我们能不能在这里休整一下，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博尔格没有回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态度，他将马车停下，并且开始搭建临时营地。
……
……
“你要我帮你测试天赋？”博尔格嗤笑道：“你以为你从冥想药剂的致死性中存活下来是你突然拥有了能级天赋？别痴心妄想了。我看那纯粹是你家族给你的货品是烂货罢了。”
托里斯自然知道家里人对他的态度，那些货品质量他心中有数。可是，自己其实真的死了一次，并且融合了另一个世界的人格——事实上他也没有搞清楚是哪个人格融合了哪个，但是他认为这样奇妙的经历也许会让他的身体发生变化。
很多小说里，穿越到废柴男主身体里之后，废柴立刻变神柴，说不定自己也变了呢？
于是他觍着脸，央求着博尔格。
然而，结果是失望的。
博尔格向他展示了测试水晶中的波纹，一片死水。
“好了，这就是你最后的愿望了吧。按照约定，我在这里送你上路。”博尔格抽出武器，放到托里斯的脖子上。
“等等！”托里斯顿时一惊，站了起来连连摆手。才复活又要死？无论是哪个人格，托里斯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尤其是多了份记忆之后，他对未来的看法也改变了。
“嗯？”
“我想，寻求公平。”
博尔格没有说话，只是一如既往的皱着眉。
“我的意思是，你能在不用斗气的情况下，和我公平决斗吗？”托里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博尔格笑了，他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笑话：“你难道以为你也有练剑，剑术上就可能胜过我？你是疯了还是看不起我，死到临头求生欲望又强了起来。”
“你怕我用纯剑术打败你？”
博尔格一脚踏在原地，踩出波浪状的裂纹，托里斯被凄惨的震飞出去，也幸好他除了不能修炼外，身体其实相当不错，加上平常一直有锻炼，比一般青年要壮实，因此没什么大碍。
博尔格从马车里取出托里斯的铁剑，直接扔给他，然后摆好架势。
托里斯拍拍身上的土，接过剑，也
', ' ')('做好准备，并道：“赌个彩头？”
“有话快说。”博尔格已经把对托里斯的同情全部摒弃，看他如同看一个死人。
“要是我赢了，你不但不能杀我，还要真正的保护我完成这次游商，如何？”
“可以。”博尔格冷笑：“完了吗？那就开始吧，不用斗气只凭剑术。”
“好。”
几次交锋之后。
铛。
在博尔格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的剑居然被托里斯，一个没有能级的废物挑飞了。
精铁长剑插在地上，博尔格依然看着自己的手，诧异到不能自己。
托里斯自信满满的把剑插入腰间剑鞘。
“不可能！”博尔格俊脸涨红，恼怒非常：“你怎么……为什么？”
面对博尔格的质问，托里斯轻飘飘道：“嗯，这几天看你狩猎魔物，我研究了一下，觉得你的剑术可以破解，没想到今天一试，还真行。”
“放屁！”博尔格对这个答案更加恼火，这不是拐着弯侮辱自己的家传剑术吗？
“再来！白狮剑术怎么可能被你这种人破解！”博尔格拔出剑重新来过，托里斯心中嘿嘿笑。
地球的那个游戏，名叫怒鹰大陆，作为一款全拟真游戏，里面的技能都是可以自动释放的。但是制作方将每个技能的释放原理都设置的十分完善，因此哪怕你没有装备这个技能，也可以研究原理，做出完整招式。
发展到后来，还有玩家自己钻研后改良剑术或者施法模式，变得比系统自己运行还要灵活。
一时间，大量玩家争相效仿，那时候的游戏论坛可谓是百花齐放，各种招式攻略贴层出不穷。直到官方取消了玩家自研招式属性加成，这股风潮才略有停歇。但，尽管改良后的招式不能活跃于pve战斗，但在pvp里，却是每个pvp玩家都要钻研的一个游戏技巧。
托里斯也不例外。
此刻他非常庆幸这具身体平时有多多锻炼，才能让他使出记忆中的那些剑术技巧。
他看着诧异恼火的博尔格，心中嘿嘿。如果是别的什么剑术自己可能还会因为和游戏操作不同而吃不透，但是博尔格领主传授的白狮剑法嘛……
看着博尔格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托里斯不免有些感怀。当年为了把这家伙的声望刷满进入攻略线，自己可是废了不少功夫，白狮剑法也是随着攻略而逐渐熟悉，一招一式都非常清楚。
你就是再等十几年真正成为莱恩水城领主大人自己都未必会输给你。
不出意料的，博尔格的剑再次被击飞。
这次博尔格没有歇斯里底，而是坐在地上，沉默了会才缓缓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托里斯没有回话，而是慢慢思索，最后对博尔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想学吗？我教你呀。”
已经决定好重新活一次，那自然要深思熟虑。
不管是托里斯还是楚河，两份记忆交织下的他对未来都充满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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