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酒事(1 / 2)

封玉锵遣人请了鹧鸪哨过去,到了近前,鹧鸪哨看见右边桌上两盏茶,心里就有了计较。奉茶时那封玉锵倒是高兴,一旁的乌子欣面上是有尴尬有委屈,但也见得几分歉意。昨晚她吃了封玉锵好一通说教,说她不顾一众徒弟的颜面。幸亏鹧鸪哨是正人君子,否则若真折了妍儿,都玉锦性情刚烈如何能放过她?

乌子欣过了那混劲,心里懊悔非常。都玉锦当日试婿,虽然没下嫁那不淑之人,但是自那以后与师父再不亲近。再想若是当日无此事,即便都玉锦下嫁以后发现丈夫不端,便再寻一门也就算了,万不至于断了师徒多年的情分。昨夜她带着封门仙去捉奸,如果真的让她看见什么好事,封门仙伤心难过,难免会恨自己无情。她这一番胡闹,得亏鹧鸪哨没做下好事,否则如何收场?

奉了茶改了口,乌子欣端了一炖盅给鹧鸪哨,面上虽还有些尴尬,但是也见得赤诚:“仙儿昨夜酒醉,贤婿怕是照顾了一夜。我今早炖了这虫草乌鸡汤,补气养生,贤婿喝了吧。”

“这汤你师母炖了两个时辰,如今贤婿血脉已通,不似从前血不受补,应当多养养。”封玉锵帮腔道,他是怕这鹧鸪哨心高气傲,吃了昨天那一番亏,气恼乌子欣。又看他面上红红白白,怕他不领乌子欣的情。

这二人哪里知道,乌子欣那一番话到了鹧鸪哨耳朵里早就变味了。算算时辰,怕是乌子欣被封玉锵揪起来炖汤的时候,正是他不依不饶人家女儿的时候。他把封门仙吃干抹净不说,此刻还要喝丈母娘炖的滋补汤药,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成体统。看着那鸡汤,心里直道,这乌子欣一碗碗的药膳补下去,最后全是自家女儿消受了。再想起自己冲乌子欣发的那一通火,不觉心虚内疚,于是连忙接下,道了声多谢岳母大人。

封门仙睡到晌午方醒,醒来就看见鹧鸪哨正身坐在床前,神情古怪非嗔非喜正看着她。

“喝了。”鹧鸪哨递过来一碗汤药。

封门仙一闻那汤是醒酒汤,咕咚咕咚乖乖的喝了下去。

鹧鸪哨看她乖觉,心生怜爱,将昨夜乌子欣如何试探,今早如何奉茶改口,一律与封门仙说了。

封门仙听了这一番话,是先惊后喜。惊的是母亲竟如此大胆,这下恐怕少不了受罚。喜的是他们二人终成了夫妇,也算得上美满。她含羞一望,发现鹧鸪哨面沉如水,心想他难免恼怒乌子欣,于是连忙劝和。

“师兄,我师母下手是重了些。师兄放心,我师父一定罚她。若是让祖师婆婆知道了,恐怕有的受苦呢。师兄别气恼,就饶她这一回吧。”

鹧鸪哨还是不动声色,任凭那封门仙扯着他撒娇,就是不见笑意也不言语。

“好师兄,别气了别气了。”封门仙生怕他恼了以后不与乌子欣往来,此刻也不顾自己不着寸缕,径直钻进鹧鸪哨怀里撒娇讨饶。

“你叫我什么?”鹧鸪哨看这丫头实在不晓事,只好提醒她。

封门仙这才恍然大悟,鹧鸪哨已经奉茶改口了,她自然得改口,可是她心里羞臊,爬回被窝里把自己裹了,露出个头看着鹧鸪哨。

“我叫不出口。”

“昨夜叫了一夜。”鹧鸪哨说。

“师兄还提这个!臊死人了!”封门仙虽然酒醉但是不至于失了神,昨夜种种她记得是清清楚楚。自己如何孟浪淫逸,鹧鸪哨如何勇猛不饶,一一历历在目。此刻被鹧鸪哨一提更是要不得了,拿被子蒙了头,又臊又怒。

“从前不臊,如今已是夫妻,倒是臊起来了?”鹧鸪哨把她从被窝里拉扯出来,弄得她头发纷乱,凭白生出几分稚气来。

“我父母也是师兄师妹相称的,有什么区别嘛!”封门仙在鹧鸪哨的钳制下扭来扭去,但就是挣脱不了。

“那是他们,我不管别人如何。”鹧鸪哨佯怒到,他好不容易得了妻成了家,哪能容得这刁蛮丫头耍滑溜奸。

封门仙见他要生气,红着脸低着头细细的叫了一声夫君。再看鹧鸪哨时,他满面的得意,可见前番都是他故意捉弄。

二人磨磨蹭蹭亲亲密密,打算取两本云水衣留下的书到山外去看,这山穴里毕竟昏暗,外面倒是风光正好。两人到了鹧鸪哨屋前,鹧鸪哨进去找书,封门仙就在门口的花厅坐着等。只觉得后脑勺突然挨了一巴掌,一转头发现是楚门羽。

楚门羽路过,看见封门仙正坐在那,有心上去打个招呼。走近了看见封门仙后颈子上好几处红印,他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吗?心想这丫头如今嫁人了竟如此不拘,也不知道遮遮。

“师兄你干嘛!”封门仙知道自己胸前几处嫣红,但是不知道自己后颈子上也有,鹧鸪哨也没注意,所以未曾提醒。她一向厉害,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巴掌,哪肯罢休?

“你说你……”楚门羽说着就去提溜封门仙的后衣襟,突然就从后面被人按住了。

“楚兄做什么?”鹧鸪哨是面沉如水,他听见封门仙惊叫,一出来就看见楚门羽正拉扯封门仙衣服,叫他何解?只道这青囊不禁同门相亲,二人一同长大,封门仙貌美,难免他有些个自诩之心。鹧鸪哨正要发作,只见楚门羽对他频使眼色,往那楚门羽揪住的衣襟处一看,顿时怒气全灭,心里图生尴尬。

“我给她遮遮。”楚门羽说:“姑爷,这满宫知道你们是夫妻,但也没必要献于人前。”

封门仙又羞又恼,连忙回屋换衣,她恼羞成怒直怪鹧鸪哨。

“都是你!你也不提醒我!”

“我未曾注意,如何提醒你?”鹧鸪哨趁她脱了衣服,赶紧查看,见那胸前颈后不少嫣红,有亲的有咬的,是得遮遮。

“是你做下的!”封门仙见他还敢辩驳,更是恼怒。

“不对吧,明明是你让我咬的。”鹧鸪哨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丫头有些古怪兴味,房事里吃疼起兴,现在倒怪起他来了。

“你!你!”封门仙又气又羞几欲流泪,偏鹧鸪哨就不服软。她气急了眼珠一转,心想好你个鹧鸪哨,这次看我怎么对付你。

封门仙要是知道鹧鸪哨脑子里正在想什么,日后这遭事又会如何发展,必定立刻束手求饶。但是这两人偏偏是强强相遇,虽然少不了碰撞,但也更生趣味。夫妻之道,必得是二人能斗能饶,方得长久。

到了下午,封门仙捧了一大坛酒去找楚门羽,楚门羽吃了一惊,心道这搬山魁首确有本事,竟将这封门仙教的懂得孝敬了。

“师妹如今成了人家妇人,倒是长进了,只道心疼师兄了?”

“师兄,我有事相求。”封门仙说。

“哦,放心吧,就那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没那么嘴碎,不过这酒师兄我就留下了啊。”楚门羽以为封门仙被撞破怕羞,来求他封口的。

“不是,另有相求。”封门仙面上神神秘秘,拉了楚门羽近前说话。说的是让他们师兄弟拉了鹧鸪哨,给他灌个大醉,好让她出这一口气。

楚门羽看着他这小师妹,心想搬山魁首什么兴致?这样的也娶?

总之这丫头嫁人了,以后种种刁蛮任性欺负胡闹,都是鹧鸪哨担着,他们师兄弟算是解放了。这几位师兄弟也确实应该和鹧鸪哨认识一下,但是小师妹难得求人,现在他自然是要多讨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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