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让看烟火看得入迷的潘俊伟吓得差点没扑倒在地——“嘻,对不起啊,小潘潘,吓到你了吗?”
“杨晋?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那一脸痞子样的高大男子,潘俊伟不禁惊呼出声。
“咦,你怎么不知道?难道你不是也来参加婚礼的吗?”
“婚……礼?”心头不知为何突地一跳;“是啊,是阿德的婚礼啊,他把整艘邮轮都包下来了,还给我们几个好朋友都发了帖子邀我们一定要出席他的婚礼,理沙和楚家兄弟也都来了。走吧,我们一起到大厅去吧。”杨晋拉著潘俊伟的臂膀就要把他带进去。
“不要……我不去……我死也不去!”用力摔开杨晋的手,潘俊伟蹲下身子,将啦埋进膝盖里,抱头不停地颤抖著,不可能的……他不会跟别人结婚的……我的主人不会丢下他的小鹿不管的……主人……你在哪里?你快出来,求求你快出来……呜呜……”
“你这个死杨晋!我叫你出来接我的小鹿,你为什么又把他弄哭了?”只见一个衣冠楚楚,身著白色燕尾服的美男子正杀气腾腾地朝两人走来。
“主人!”潘俊伟一听到那熟悉的嗓音,立刻起身飞扑到欧阳道德的怀里——“乖小鹿,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
“对,他,他骗我……他骗我说你要结婚了……”
“我是要结婚了啊,不过对象可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是——”
“我不要听!你这个骗子!”用力挣脱他的怀抱,猛地一巴掌挥了过去,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四周,让被打的人和旁观的人全都惊呆了。
“你不是和我约好永远都不离开我的吗?你不是和我约好永远在一起的吗?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恨死你,我恨死你!”将脚下的皮鞋脱下来朝那个花心大萝卜用力丢了过去,还处在被摄耳光的震惊状态中的欧阳道德又冶不防地被一只皮鞋砸中了那张向来最引以为傲的俊睑上——“哇哈哈……”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杨晋早巳笑得在地上打滚。
“够了!你这只小泼鹿!”是可忍,孰不可忍,欧阳道德不由分说地一把就将小鹿甩在肩上,头下脚上地扛了进去——当大厅中等待婚礼开始的众人看到一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欧阳道德脸上是一个红红的五指印,从额头横过鼻尖又是一个灰灰的皮鞋印,而一向个性软弱,脾气温吞的潘俊伟如今却像个气急败坏的泼妇般不断地捶打挣扎,不禁个个捧腹大笑,笑到不顾形象地东倒西歪。
“闭嘴!全都给我闭嘴!”一双鹰目恶狠狠地扫过一群最爱幸灾乐祸的狐群狗党,欧阳道德将哭闹不休的小鹿放下站好,朝著礼堂上的神父用力一吼,“还有你,也给我闭嘴!”
“喂,阿德,我如果闭嘴了怎么帮你主持婚礼啊?”身著神父庄严的袍服,却一脸吊儿郎当的男子对著欧阳道德眨了眨眼。
“哼,要不是你这个被神学院退学的冒牌货哭著求我让你主持婚礼过过乾瘾,你以为我会让你上台吗?”欧阳道德看著眼前迹得二五八万的好友,冶冷一笑,毫不留情地一盆冷水就泼了过去。
“呜……死阿德,你干嘛揭我疮疤啊?人家大老远地从美国跑来,你就这么对我?新娘子,你别听他的,千万不可以把我换掉啊,我绝对是奉主之命来为你们主持婚礼的,阿们。”赶紧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以表现出自己的“专业”,男子讨好似看著潘俊伟。
“新娘子?你……你是指我吗?”眼泪鼻涕还挂在脸上,觉得自己一定是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