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会的········吗？
“别纠结了。”红哥忍不住出声打断，“副准备上刑场的表情干什么。”
“我想我现在有些理解袁老六了。”郝霄低声说道，“说不定等我们在军营里待几年，也会觉得他那样才是对的。”
红哥冷哼：“对毛线。正规兵都想要的军衔给了个奴隶兵，谁知道那丫做了什么事才有的这个福利。你就没听出来，他之前话里话外地在暗示老六去干什么？”
“红哥，你也是那么觉得？”郝霄看了袁源眼，才小心地说道，“他是那个意思？”
袁源叹气：“别看我了。不然他这么强调干什么。论会说话我不如老四，论武力我比不上红哥，除了我的脸，他能图什么？”
“他在帮人拉皮条？”郝霄不确定地问道。
洪文点头：“估计是。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好处。而且他搭上的人地位不低，不然怎么给他弄军衔。”
郝霄呐呐：“那些当官的又不是出不去军营，至于，至于这样？”
“免费而且还长得比外面的好看，要你，你选谁？”红哥冷哼了声，“小朋友别这么天真。”
“那，那他个拉皮条的都得这么好处了，那被他拉进去的那些人？”郝霄迟疑地问道，“他们得的不是应该比袁老六还？”郝霄算了下，有些迷茫地问道，“有这么名额吗？”
袁源嘴皮颤抖了下说道：“就像红灯区，你或许觉得组织提的不是很，但是红灯区这么人，个管理下面有好人，每个人提点，也足够他们得到的超越些红牌了。而袁老六，他能拿得也很简单，他就是个饵，让人上钩。”
“他以为我懂不起吗？”袁源闭上了眼睛。
郝霄沉默，出卖别人，而换取自己的利益。
做这个，良心安吗？
寝室里安静了下去。
半响红哥拍了下桌子说道：“以后我们小心点，圆儿，啥情况也别个人行动，老子傻才觉得今儿你不同意，他就算了。”
众人点点头。
红哥在寝室里踱了几步，有些暴躁地挠头：“得，得，都别说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说完率先两步跨上床，也不洗漱了，躺倒就睡。
李光、李海和洪文叹着气爬上了床。
郝霄和袁源不约而同地走到阳台。
看见郝霄，袁源扯出个笑：“老二还是挺爱干净的。”
郝霄闷油葫芦样点点头，拿起激光清洁牙刷开始刷牙，又捧着水开始洗脸，除了右眼周围的皮肤，郝霄也不敢用力搓其他地方，很快就洗完了。
而袁源，还叼着牙刷慢慢地滑着，眼睛看着远方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郝霄看了袁源半天，终于憋出了句话来：“你在想什么？”
“啊，啊，我？”袁源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有些苦涩地笑着说，“今天我才觉得，我哥说的真的是对的。我啊，呵，还真是到哪里都跑不掉这种命运。”
郝霄没说话。
袁源接着说：“其实我还真挺羡慕你的，我要是脸上能和你样就好了。至少，我哥不用从小把我送进去培训。你看看我，照你大哥的路培训，好不容易延迟了十八岁的拍卖。我又装病，上吐下泻，不能接、、客。我拖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我躲躲藏藏地报名从了军——哈，我那个负责人会被气死，他好不容易等到要提成了，我跑了。结果，还是这样。又是这破jb事。躲，躲，躲，我又tm得躲！”
郝霄抿了抿唇：“你，你哥怎么不把你藏起来？你，你哥也不是，也不是养不起你······”
袁源看着郝霄：“我哥和你哥不样，他就红了两年。我哥去那之后，我爸妈以为我哥可以挣足够的钱，他们猛地生孩子，五年生了七个，直到我哥跌下去了，再也不爬不起来，他们终于不生了，但是我已经有那么个弟弟妹妹了。你看我哥聪明，他料到了，料到了，所以从小就让我培养着。”
“你爸妈，也是为了生omega？”
袁源点了点头：“是啊，他们想赌把。他们觉得，就算没有omega，生的孩子也能养活。要是有，就好了，他们走后，我哥也能养我们。然后，我们家的omega长大了，我爸妈就可以把我们兄弟们全部捞出去了。”
“你·····”郝霄看着袁源。
袁源自顾自地说道：“我哥也想成全我爸妈。我爸妈当时就我两个孩子，他们其实对我很好。他们以前也是红灯区的人，后来结婚了，退出之后，就在红灯区的附属工厂里面干活。从小，在我们家，都认为去红灯区做事，是光荣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抗拒。哈，也是，地下城又不是没有地上来的人，我从小就在红灯区做事情。我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他们最瞧不起的奴隶种类就是红灯区的。女表子啊······”
“我真不甘心。我可以孝敬爸妈，但是我，我不想这样。开始招兵的时候，我头脑热，就来了。不是都说在军营里面混几年出来了，就是平民了？我这样还不是能把我们家带回来——比起生omega，这个几率大太了吧？”袁源迷茫地说，“现在看来····或许我该听我哥的。我走了，我们家又困难了。”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袁源问。
郝霄想要安慰袁源，但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晚风在吹，郝霄看着袁源，自己也很迷茫。
他和袁源真的挺像的，不过是，他幸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