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估计要吃大苦头了。
可惜了闻金秀的一片真心。。。
“麻骨药酒有麻痹的作用,不过要配上麻骨散一起用效果才能呈现。单独喝药酒,只会让人暂时性手脚发软,我让药童给他服用一颗通络丹就没事了。”
忘无忧气定神闲的道,仿佛天下疾病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一颗丹药的事。
安宥柠面露钦佩,“行医看病,还懂研药制药,像你这么全能的大夫,能抵御医数百了。”
“治病容易,治心难。”
忘无忧凝视着安宥柠姣好的面容,笑里突然拂过一抹未曾见过的寂寥。
安宥柠只是随心夸奖他的医术,没有想到忘无忧突然会说这么入心的话。抬起头,对视上他温润的双眼。
人来人往,两双清澈的眼睛心无旁贷的对视在一起,安宥柠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那个多次出现在梦境里,却看不到脸的白衣男子。
看着忘无忧一身白衣翩翩胜雪,难道自己梦里那个男人一直就是他?
可是为什么,在梦里用意念去寻找白衣男子的面容时候,她会有心动的感觉,现在却没有了呢?
安宥柠的心突然有些乱了。
“让一让,大家都让一让!”街上突然又噪乱起来,百姓们都自觉让出一条大道。
忘无忧和安宥柠的对视被打断,两人的关系莫名升温不少,忘无忧牵着安宥柠的手站到一边,“是运输石头的队伍,小心滚落下的石头。”
站在旁边的粉桃看到忘无忧牵着安宥柠的手,急眼了,连忙走过来分开了他们的手。
安宥柠舒了口气,她也正愁怎么松手。
忘无忧牵她的手很自然,松开的也很自然。
安宥柠不排斥他的触摸,但想到那个人,她还是下意识想避嫌。
忘无忧并不介意,安静的陪在她的身侧。
“这些人怎么徒手搬运石头?”
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帮衣衫褴褛皮肤黝黑的工人,走的稀疏,人的数量却很多。
一个个背上都扛着比他们背还宽的大石头,石头和沙子不断的从他们背上掉下来,磨破了他们的衣服和皮肉,磨出了血。
男女老少都有,石头压弯了他们的背,看上去辛酸极了,但他们的背上没有奴印,看上去不是奴。
“今天是起风天,凤沙大,宥柠,我送你回去吧。”忘无忧看到这些搬运石头的工人,眼神微转。
安宥柠点了下头,视线却忍不住朝人群看去。
一个身形佝偻的年迈老人背着一大块碎石头,艰难的前进,终于熬不住摔倒在了路边,石头从背上塌落,砸破了老人的脚,直接砸烂了老人的脚趾甲,喷溅出好多的血。
安宥柠不忍心的皱紧了眉毛,一个官兵已经拿着鞭子往老人凑过去,凶恶的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用过的工人,就知道偷懒,哪家敢用你们,给你们这份活挣口饭吃,已经是圣上格外开恩,不干就滚蛋!”
“官爷,别赶我走,我不想当奴,求求官爷。”老人哭嚎着请求,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辛酸,他们都知道,不干这份活就会饿死,就会沦为奴隶。
“无忧,这些人是不是跟我们徐家有关?”安宥柠立即察觉出了不对。
忘无忧没有再瞒下去,安宥柠信任的称呼,让他心中一甜。
“他们都是参与建造机关塔的工人,徐家出事后全部被遣散了,王城里的商户和老板没人愿意雇佣他们,他们现在搬的应该就是机关塔被拆除产生的石头。”
安宥柠心里一凉,忘无忧说的还是比较委婉的,实际上,这些工人已经到了风餐露宿,连求病治医都没人会收的惨境了。
参加修建机关塔利国利民,本来是很荣誉的事,工人的待遇都是非常好的。
可现在,徐家倒台,这些工人也全部受到牵连,日子苦不堪言。
如果不是人数上千上万过多,恐怕也都被拉去砍头了。
“走开,搬不了就赶紧走。”官兵驱赶道。
“把我的工钱给我。”老人也知道自己没有力气可以干了,拉着官兵的裤脚乞求道。
“活都干不好,还想要钱?滚一边去!”官兵直接一脚踹开了老人。
“把她的工钱结了!”安宥柠快步走过去,护在老人身前。
“哪来多管闲事的臭女人,居然敢替这些叛国贼用过的余党说话?”官兵立刻骂道。
“把钱结了!”安宥柠再次说道,美眸泛寒,气场镇住了官兵,搬运石头的工人全部停下来看着他们。
官兵感到自己受了嘲讽,鞭子一挥,凶狠的道“再吵吵,我就踹死她,其他人的工钱我也一律不结了。”
听到这话,所有工人都着急了起来。
看到官兵手里的鞭子,忘无忧和暖的眼眸微冷,迅速站到了安宥柠面前。
白色的衣袍遮住视线,心里涌上一阵暖流。
“把你手里的鞭子放下。”忘无忧开口说道,不容小觑的气场再次让官兵手指发软,鞭子都拿不稳了。
这噱头比看孟辰撒酒疯热闹多了,百姓的注意力又往这边凑了过来,看到忘无忧和安宥柠两道不俗的身影,纷纷都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汇聚的人群里,悄无声息的涌入了一道的强盛气息。
当男人的锐眼捕捉那对气质不俗的男女站在一起的画面,眼神立即变得冰冷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