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爵没有回王府,随便找了一个ji院喝了一夜的花酒,天快亮的时候,西宫爵摇摇晃晃起身。
“王爷,让秋月服侍您,可好?”青楼的姑娘跌声嗲气的说道。
“滚开,我要回家。”西宫爵粗鲁的一把推开这个姑娘,跌跌撞撞的朝着王府走去。
柳轻轻见西宫爵一夜未归,也学的聪明了,不敢去青楼直接找他回来,只是默默的守在王府内等着他回来。
天快亮的时候,看见了王府门口的一抹身影,柳轻轻立刻冲出去,搀扶住西宫爵。
西宫爵这一次没有排斥,只是很自然的搂住了柳轻轻的肩膀。
柳轻轻顿时感觉一阵春心荡漾,心里想着,看来干娘说的没错,日久生情,爵哥哥总会喜欢上自己的。
真想到这里,却没有想到,西宫爵的下一句话让她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西宫爵说:“安然,我回来了。”
安然,安然,又是安然,这个女人已经走了有一段日子了,可是王府似乎还留有她的影子。
无论是王府的下人,还是王府的侍卫,甚至就连西宫爵本人,也经常口误的说道安然这个名字。
柳轻轻气的脸色刷白,搬过西宫爵的身子吼道:“我不是安然,不是叶安然,她已经进宫了,她现在是皇上的女人了,爵哥哥,你仔细给我看清楚,我是柳轻轻,你的妻子柳轻轻,你现在的王妃。”
西宫爵定了定神,随后傻笑道:“安然,别闹了,走,我们去休息。”
这可把柳轻轻气坏了,正想继续发作,却看见修雷和聂天从身后走过来,聂天二话不说,驾着西宫爵就往春晓阁走,修雷则解释道:“王妃娘娘,爷醉了,属下先搀扶他去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在说。”
“你们……?”没给柳轻轻说话的机会,修雷也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傻傻的站着。
她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个王府,好像是多余的……
次日清晨
柳轻轻一早就梳洗打扮后,上了马车,去汴京的一家小客栈见了熙贵人。
一见面,柳轻轻就万般委屈,哭成了泪人:“干娘,我不要活下去了,您杀了我吧,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呦,轻轻,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这是谁惹你了?”熙贵人对柳轻轻一向很是宠爱,所以看见柳轻轻哭成这样,自然是担心的不得了。
“干娘,爵哥哥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昨夜他一夜未归,在外面喝花酒,回来倒好,拉着我喊着安然,你说我能不寒心么?这个王府,我是呆不下去了,干娘,我不想活了。”柳轻轻确实也是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才一下子山洪暴发了,哭的很惨。
看的熙贵人都手忙脚乱的:“哎呦,轻轻,先别哭了,你一哭,干娘都跟着着急,这件事干娘不是告诉过你么?要慢慢来,爵的脾气,你该最清楚,他执拗的很。”
“可是……可是爵哥哥和我大婚到现在,还没碰过我呢,他宁可去青楼碰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也不愿意碰我,干娘,我该怎么办啊?”柳轻轻此时也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把难言之隐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熙贵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
“什么?你们还没圆房?”熙贵人皱眉问道。
柳轻轻点了点头:“自从成婚那天起,爵哥哥就没碰过我,开始还好点,至少能在我的柳园呆上一夜,现在叶安然走了,他却连进都不进了,干娘,我是不是要变成弃妇了?”
“我的轻轻啊,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年轻貌美,怎么可能是弃妇呢,这件事,干娘帮你想办法,你先别哭了,成么?”熙贵人劝慰道。
“可是您能有什么办法啊?您总不能监视我们……圆房吧?”柳轻轻擦拭了一下眼泪,尴尬的问道。
“这……怎么可能?我帮你,也不是从这件事上,是从根本下手,只有解决了根本问题,你们才能高枕无忧,懂么?”熙贵人被柳轻轻刚才的话雷的不轻,换做别人估计她早发火了。
“根本?什么是根本?”柳轻轻愣愣的问道,她不清楚干娘所指的根本是什么。
“傻丫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问题的根本么?那干娘告诉你,你和爵之前,叶安然就是根本。”熙贵人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干娘,那这么说,您想到了对付那个叶安然的办法了么?”柳轻轻的声音似乎有些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