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是皇后娘娘,一个是……?”说到这里,彩儿犹豫的看了叶安然一眼,缓缓说道:“瑞安王爷。”
一瞬间,叶安然似乎真的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是那么的痛楚,那么的响彻。
“不可能吧,王爷怎么会……害死安然的亲姐姐?”孟昭阳也有些傻眼。
“这个……我也说不清了,因为我没亲眼见到一切。”西宫寞如实地说道。
“我知道。”叶安然木讷的说道。
三人同时看向叶安然:“什么?你知道?”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安然轻轻的呢喃道。
“为什么?”西宫寞也很是好奇,叶安然怎么知道。
“爵……他在跟皇后合作,我一直没有问在合作什么,想来他们是想……谋权篡位了,不然也不会要对我姐姐动手,皇上一直没有子嗣,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希望,可是他们却不想让皇上有继承人,所以才下毒手的,一定是这样。”叶安然有些呆傻,但是分析的却很有道理。
听完,孟昭阳和西宫寞都脸色大变,西宫寞小声的提醒道:“安然,这件事可不能胡说,我们不能光凭着猜测,谋权篡位,那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不是的,不是胡乱猜测,我知道的,在蒙山的时候,他们就偷偷见面,一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除了夺下江山,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合作什么?”叶安然凄楚一笑。
“难道王爷真的有如此野心么?”孟昭阳有些不敢相信。
在扬州的时候,西宫爵表现的像个孩子一样,和孟昭阳争风吃醋,当时确实看的出来,他对叶安然一片深情,所以丝毫看不出来,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
西宫寞接话道:“安然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这么多年,爵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却从来得不到什么丰厚的奖赏,似乎早就有怨言了,如今他自觉得公告裹住,篡位也说不定,至于皇后娘娘,那个女人一向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是做的出来,所以更没有任何异议的。”
“是,那个女人,就是害死宁妃的凶手,我真的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听信西宫爵的话,竟然帮他隐瞒了事实真相。”叶安然眼泪掉了下来。
“宁妃娘娘不是自杀么?”西宫寞假意不知道,其实心里早就跟明镜似地。
“呵呵,哪里会有那么多自杀的事件,如果连皇上的皇妃都频频自杀,那还让后宫其他三千佳丽情何以堪,宁妃是被皇后派人害死的,我……也算亲眼所见。”叶安然冷笑。
“可是安然,这么大的事情,你当时为什么不跟皇上说,如果皇上当时惩罚了皇后,也不至于后来对你姐下毒手。”西宫寞惊讶的问道。
“是啊,我就是天字一号大傻瓜,竟然为了怕连累西宫爵,所以帮着沈碧蓝隐瞒了,没想到……呵呵,真是因果循环,竟然放虎归山,如今姐姐惨死,看来也有我的责任。”叶安然眼泪止不住的流,情绪也渐渐失控。
“王妃娘娘,您要为我家主子做主,昭仪娘娘生前对奴婢不薄,奴婢既然见道了,就不能装作没发生一样,您要为她报仇啊。”彩儿是个没心眼的丫头,自然是念着叶安瑶的好,所以希望叶安然去报仇。
“我知道了,彩儿,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宁可找莫殿下,都不敢找我,原来……我的身边睡着一头狼,我与狼共枕了那么久,却现在才发现,哈哈,叶安然,你真是一个大傻瓜,天大的傻瓜。”说到这里,叶安然一口鲜血喷出来。
缓缓的瘫软在地上……
“安然,你怎么样?”西宫寞和孟昭阳齐齐去搀扶,西宫寞见孟昭阳过来了,也不再好意思碰触叶安然,就自觉的松开了手。
叶安然这一次无疑是伤的最深的,试想,如果一个深爱的人把自己最亲的人杀害了,那种是什么样的感觉,赤裸luo的背叛,赤裸luo的欺骗。
西宫爵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她姐姐尽力了,其实呢,是拿她的性命威胁了她的姐姐,让姐姐命丧黄泉。
而姐姐丧子,也是因为沈碧蓝他们一手设下的全套,叶安然终于觉醒了,可是却有点晚了。
因为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连王妃都不是了……
她竟然还傻傻的听信西宫爵的话,来了姑苏,以为他会来接自己,其实自己不过是一颗被利用完的棋子罢了。
叶安然晕厥过去,孟昭阳立刻派人找来郎中……
西宫寞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中……
“郎中,我……朋友怎么样?”孟昭阳对叶安然的称呼挺尴尬,因为仅限于朋友。
“这位姑娘伤势很重,似乎受了内伤,心脉大乱,我无药可医,除了静养,没别的办法。”郎中似乎还不错,是个医术颇高的郎中。
“郎中,那就没别的办法了么?”西宫寞不死心问道。
“没有,一切看造化吧,老夫行医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却被伤的这么重的人,看来这个姑娘命运坎坷,经历了不少打击啊,不然不会沦落至此,可惜了这么美丽的姑娘,红颜薄命啊。”丢下这句话莫名其妙的话,郎中离去。
孟昭阳和西宫寞同时陷入深思……
谁也没有办法,连郎中都说了只能靠造化,自从叶安瑶死了以后,叶家又被满门处斩,叶安然的身体就很不好,时而晕厥,如今在一次打击,她是到了极限,是死是活就看能不能熬过今晚了。
“怀王殿下,您先去休息吧,府内有厢房,这边我先找看着,安然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您。”孟昭阳比较心细,安慰道。
西宫寞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件事也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带着彩儿来说清楚真相,安然也不会如此。”
“不怪你,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安然还是知道的好,不然……与仇人共枕,她以后知道了也会生不如死。”孟昭阳道是比较了解叶安然固执的性格。
“也是,孟兄,那安然就麻烦你先照看,我先去休息一会。”西宫寞千里迢迢也过度劳累,随后和彩儿就退了下去,到了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