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沈碧蓝屏住呼吸,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那个答案,但是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龙纹令。”这三个字自何太后口中一出,沈碧蓝豁然开朗,难怪她觉得有些反常,这个老太婆知道自己利用黑猫杀了宁妃的孩子,竟然都没有生气,原来她是有更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办。
“龙纹令,这个东西……在瑞安王身上么?”沈碧蓝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然哀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先皇临死前最后一刻见的就是他,一定在他手上。”何太后肯定的说道。
“可是……他会告诉我么?”沈碧蓝有些担心,从小和西宫爵一起长大,并且相爱,直到五年前她与皇上大婚,两个人才痛苦的分开,这么多年,西宫爵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起龙纹令的事情,只字未提,所以她也曾一度怀疑龙纹令到底在没在西宫爵的手上。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需与他多多接近走动,他一旦有什么异常的行为,立刻告诉哀家就好,就算找不出,也要时刻监视他,龙纹一出,天下大乱,哀家绝不能让他夺走耀儿的江山社稷才是。”看来龙纹令一直是何太后的心病,以至于在她心里远远超过了她孙子的性命和她宝贝黑猫的性命。
“是,臣妾遵命,只是如果臣妾与瑞安王走的近了,皇上那边……?”沈碧蓝欲言又止。
“皇上那边交给哀家就好,你就放心做你的事情,蓝儿,哀家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件事你没有尽心尽力的去办,或者被哀家看出你对西宫爵有偏袒,那么……这个皇后之位……?”何太后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具体什么意思,沈碧蓝也猜的出来。
于是她信誓旦旦的应答:“放心,母后,臣妾一定不负母后所托。”
“恩,那就好,很好了,你退下吧。”何太后摆摆手,将沈碧蓝打发走。
出了天玄宫,沈碧蓝终于松了口气,刚才……真的是九死一生,如果何太后出手对付她,只怕她早就死了,看来自己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沈碧蓝和何太后都是同一种女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所以在亲情爱情面前,她们永远都是主导者,占尽了先机。
今夕在和年茶楼
叶安然许久不来,心里一直惦记着,虽然当初是自己为了解闷开的小茶楼,不过却也成了她生活的一个重心,如果不来这里,她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
一路上,聂天都在跟随,马车在前面缓缓的行驶,聂天在后面跟随,看来他这次真是奉了西宫爵的命令保护王妃。
“停一下。”半路上,叶安然掀起帘子对车夫说。
“怎么了?王妃主子?”车夫回过头疑问。
“我想叫聂护卫上车,你等一下。”
“是。”车夫点了点头。
叶安然掀起车窗的帘子叫到:“聂天,你上来吧?”
“不用了,娘娘,属下这样可以的,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完全可以跟上。”聂天憨厚一笑。
他就是这样倔强的人,之前出王府的时候,叶安然就要他跟自己同坐一辆马车,无奈,聂天这个死心眼就是不肯。
可是走了一段路后,叶安然发现聂天的鞋子要磨破了,马车再不济也速度也比人快的多,虽然聂天有武功,可以跟的上,但是鞋子却由不得人。
于是,叶安然指了指聂天的脚说道:“你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
聂天一低头看见自己的鞋子竟然破了一个洞,脚趾呼之欲出,顿时脸颊绯红。
“上来吧,不然,我和王爷又要赔上几双鞋了?”叶安然笑道。
“是。”见王妃执意邀请,聂天不在执拗,飞身上了马车。
马车内部很是宽敞,坐四个人都绰绰有余,聂天上了马车就找了一个与叶安然最远的距离坐下。
“聂护卫,你平时好像很少说话?平时看见的都是修雷说话比较多。”叶安然开始和聂天闲话家常起来。
“恩,他本就是个话痨。”聂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的家乡是汴京的么?我看你和修雷似乎跟了王爷好多年。”
“回王妃娘娘,属下的家乡不是这里……是一个很远的小山村,当年闹了洪灾,后来流落在这边,被王爷收留。”聂天似乎不愿意说起自己的身世,于是一笔带过。
“哦,你也年纪不小了,有合适姑娘的话,该成亲了。“叶安然突然说道。
聂天更是脸红色不行,立刻低下头:“王妃娘娘哪里的话,属下一生都要为王爷尽职尽责,还不着急成家。”
叶安然调皮一笑:“成亲与你为王爷效劳好像不起冲突吧?说实话,你看小容那丫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