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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额头却沁着冷汗,好几滴汗水顺着额角流下,说:「孩子,你不明白我的心情,因为你不是当事人…」
逢夏瞪着他:「我就是当事人啊!」
以撒叹道:「小子,你知道吗?如果今天你是一路手舞足蹈的跑过来跟我打招呼,说,嗨,以撒你好,我是你的亲生儿子。我还比较不会这麽紧张…」
逢夏不耐烦听他废话,转头看着亚伯,亚伯正看着他的脸神游物外,一看他转头登时会意,便催促着以撒:「早验、晚验,也是一样的事…」
逢夏双手抱胸,故意装作一脸若无其事,但他的唇却发抖泛白,这无法逃脱以撒锐利的眼光,以撒愉快的心想:「这小子早熟归早熟,呵呵,毕竟还是小孩子。」但随即又忧虑的想:「看来这就是难搞的叛逆期,如果这小子真是我儿子,那之後该怎麽办呢?」想到这,竟然有点笑不出来。
亚伯迳自开口:「首先,我们各自滴一滴血在这烧杯里…」他拿起两个烧杯,续说:「而孩子,你在这两个烧杯各滴一滴血,然後我会用这滴管内的透明液体,在这两个烧杯中各滴一滴,如果没有血缘关系,那液体就仍是透明的,如果有的话,就会呈现蓝色…」
逢夏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全身血液似乎都凝结了,以撒怔怔的坐着,忽然希望眼前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从未有过一个孩子,也从未有一个孩子跋涉千里前来认父。
但亚伯下一刻就抽出小刀,以撒只好不情愿的划了一刀,鲜红色的液体滴入烧杯中,他忽然觉得有点恍惚,那血珠子凝成一颗小小的圆球,在烧杯中闪烁着魔幻的色泽。
亚伯也如法炮制,在这节骨眼上,他倒显得心平气和,逢夏一声不吭,任亚伯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然後,亚伯用他微微发抖的手指捏住了滴管,以撒忽然希望他能不小心打破它。
当亚伯将滴管内的液体滴入烧杯内时,以撒终於忍无可忍,摀住了眼睛,待他终於有勇气移开双手时,看到亚伯的烧杯内漾着蓝色的液体,而亚伯牙关不断打颤,双眼紧紧盯着逢夏不放。
番外篇-10.Tobeued…
亚伯激动的看着逢夏,道:「你是我儿子…我跟你母亲的孩子啊…」他虽努力使声音显得平稳,却仍然难掩激动。
逢夏却一脸不屑:「哼,那又如何,养的大如天,生的放一边,我跟你不过有点血缘关系,但在我成长过程中,可从未见过你的影子。」逢夏嘴上虽硬,但双手却紧抓着自己膝盖,指节已然泛白。
亚伯诚恳地说:「十年前东西部落大战,我重伤难癒,因此卧病在床好几年,待我身体日渐康复,要再寻你母亲的身影,已遍寻不着,更加不知道我与她还有一个儿子,若可以的话,让我有机会补偿你。」
逢夏沉默了,其实他一再压抑自己的心情,以一个10岁孩子来说,他最想作的事情其实是对着生父怒吼:「为什麽在我小时候,你从未出现?」但这样一来不符合逢夏一向自负的早熟形象,因此他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