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慌也使得计嘉开始拼命兼职赚钱,即便计芳华把新地址发给了她,还给她寄了一个快递。
可计嘉还是不安,她开始将每周定时给的生活费也存下一部分。
计嘉接了不少网店的模特兼职,她只能把自己所有碎片化的时间都拿去赚钱。
还好大学没有门禁,可是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室友对她的怨言也越来越大。
这件事是计嘉理亏,她不得已在有课的下午请室友喝了奶茶。
但奶茶只能短暂地将好感度刷上去,只要她再出现扣好感度的行为,又回归到了之前。
在镜头下站了六个小时,拍了七套衣服的计嘉披着月色回到了宿舍楼下,她脚步沉重后脚跟也被不合脚的鞋子磨出了水泡。她很想立刻回到宿舍睡上一觉,但她这么晚回到宿舍必须做好心理建树。
果不其然钥匙刚插进门缝雾里就传来室友埋怨的声音。
她脸上还带着妆,计嘉必须卸妆洗澡。床帘后面传来室友不耐烦的声音:“吵死人了。”
计嘉已经足够放轻手脚了,但只要自己还在行动,就必然会吵到她们。
“对不起。”她轻声道歉,摸黑完成了洗漱。
第二天早上,室友没喊她一起去上课了,她们全程手脚放轻,直到出门的时候才用力关上门。
计嘉惊醒,她压根就起不来,眼皮沉重。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点,就算起床也赶不及去上课了。
她破罐子破摔。
发觉自己被孤立是隔天计嘉没有去兼职的下午,她刚买完午饭回来,发现自己晾在阳台上的衣服都被挂到了最里面的角落,而且都挤在一起。
开学时发的衣架也不再是宿舍公用的了,至少她被开除了使用权。
她平时就和室友关系不怎么好,甚至开学到现在也没分清除了薛黎以外的另外两个女生。
派出来和计嘉谈的是薛黎。
她也是转达那两个女生的话:“她们说如果你继续这么晚回来,她们要和宿管阿姨说让你换宿舍。”
计嘉已经存在了不少的钱,至少这些钱够她东窗事发后维持一段时间了。
可她没有保命的筹码。
计嘉让薛黎转告她们,自己明年起不会经常回宿舍了。
但室友的包容度显然没有那么高。
陈清让在睡梦中接到计嘉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那头全是风声:“哥,你睡了吗?”
如果不是手机屏幕的光太过于刺眼、室友的呼噜声震天,他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凌晨两点了,你觉得我睡了吗?”
他声音疲倦,自己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脑子还没有开机。但几秒后陈清让意识到了不对劲:“你怎么还没睡?”
半个小时以后,陈清让出现在了商场宾馆的门口。
计嘉裹着棉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很困但也觉得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于是又努力强打起精神。
隔着玻璃门,她看见陈清让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陈清让用自己的证件开了一间房,他带着计嘉坐电梯上楼:“怎么在这儿?”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计嘉窝在角落看着很累:“被我室友欺负了,她们把我赶出来了。我证件在抽屉里没拿,开不了房间。”
“你还会被欺负?”他有点不信。
“你不信?”计嘉问。
陈清让:“我不信。”
可说完,从进电梯开始就呆在角落的人突然靠近,她半倚着陈清让的身体:“我真的被欺负了。”
第39章
陈清让没有安慰她。
他说半夜晚归换个立场来说确实很讨人厌。
计嘉无力地直接倒在床上:“还好我没有指望从你嘴巴里听到安慰的话。”
她一直没睡所以能立马睡着, 可陈清让睡得好好的被她吵醒,约好的周公早跑了。
陈清让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她穿着外套直接睡着了,犹豫着要不要动手帮她脱的时候, 她旁若无人地闭着眼睛坐起身来。
先是外套, 然后是毛衣,里面还有一件打底衫, 她胳膊曲着伸进打底衫里,然后扯出一个墨绿带着白蕾丝的胸罩。
全程没睁眼,脱完了之后又闷头倒回床上了。
计嘉睡了很久, 逃了第二天上午的课,临近11点半的时候,她才刚醒过来。
酒店里没有陈清让了,他大约是去上课了。
她从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给陈清让打了个电话:“你续房了吗?”
陈清让刚出实验室, 他把电脑塞进背包里:“没有, 所以你起床吧小心工作人员12点把你卷进被子里丢到马路边。”
计嘉才不信呢, 听见他那头闹哄哄的, 她靠回床头:“你下午还有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