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陆清恒搬来了两张靠背折叠椅,李暖君和陆清恒并排坐在陈佩芝的床旁。
陆清恒一直没有说话,而陈佩芝也在跟李暖君客气说了几句后,待女佣收拾好,才冲那女佣道:“好了,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女佣手里拿着的是打好了热水的新水壶,将它搁下,表情为难:“可是夫人,哦,不是,陈,陈小姐,老夫人说了,让我寸步不离看着你。”
因为口误,女佣的表情很是拘束和害怕,不敢直视陈佩芝。陆丰年和陈佩芝离婚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女佣来自陆家老宅,陆老夫人说了,从今以后,陈佩芝不再是陆家夫人的。
陈佩芝在听到女佣的称呼后脸色一顿,继而似自嘲地笑了:“呵,陈小姐?挺好的!”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清恒突然揣紧了拳头,就在他准备站起来质问女佣凭什么这么称呼陈佩芝的时候,旁边的李暖君突然伸手握住了他那揣紧的拳头,并向他无声地摇了摇头。
“……”陆清恒能感受李暖君的手的温度,看着她心疼的脸,情绪缓缓平复,那揣紧的拳头也松了些。
陈佩芝也没有指责女佣,毕竟她也是打工罢了,挥手:“你出去吧!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女佣为难:“可……”
陈佩芝刚刚还缓和的脸凝了起来:“难不成我跟我儿子说话你也要听?”
女佣被陈佩芝突如其来的凌厉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垂头俯首:“不是的不是的,我这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