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张骏昊有些颤抖，刚刚蒋妈妈那一巴掌，应该是给他的。
“不大好，不过死不了！”陆清恒从来不会安慰人，只有实话实说。
“对不起！”张骏昊低声嗫泣。
陆清恒拍了拍他肩膀，“我回去了！”
李暖君跟蒋佩妍对视一眼，虽然对于彼此来说对方都是陌生人，但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电梯里，李暖君依旧被陆清恒牵着手腕，陆清恒脸色不好也不坏，虽然刚才被无辜受了一巴掌，但也没见他生气，依旧是平日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没事吧？”李暖君忍不住关切询问，她怕陆清恒藏地太深，憋坏了自己。
“为什么喜欢我？”陆清恒并没有看李暖君，漆黑的眸看着电梯一直往下的数字，额前细碎的发丝，能挡住他的眉毛，却挡不住琥珀色的桃花眼。这么亲密的问题，在他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就跟问候李暖君吃饭没有一样正常。
“啊？这个啊？”李暖君有时候脸皮也很薄，脸突然就红了，好尴尬啊，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而且，陆清恒是不是脑回路不大对？刚被人打了一巴，转身却像没事人一样问她这种问题，难道他忘了自己此刻脸还肿着的吗？
陆清恒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催李暖君回答，只是静悄悄看着前方，像在等，又像没太在意。
空气中尴尬愈来愈浓，李暖君深呼吸，咬唇，一字一句，“喜欢就是喜欢，我看着你就高兴，不见你就想念，就这样。”这是她目前能想到最好的回答，喜欢就喜欢了，原因和理由都无从追寻。
陆清恒神色怪异，似笑非笑的模样，刚想说话，电梯叮一声停了下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上来了好一些人，甚至还有一把轮椅。不过一分钟，李暖君就被挤到了陆清恒怀里，显然，刚才的话题也不可能继续了，就是李暖君刚刚大言不惭说了这么亲密的话，这会被挤着在他怀里，着实有些难以言喻。
最后进来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模样，夹着皮夹，一边接电话一边抽烟，进了电梯也没有熄灭香烟的意思，电梯门刚关上，里头就一阵浓郁的二手烟气味，呛得李暖君在陆清恒怀里不停咳嗽。
可怜她刚刚好的喉咙。
“好，好，兄弟做事大哥放心，我定给你办妥当。。”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依旧在打电话，丝毫没有半点觉悟。
电梯里，人人伸手捂鼻，却没人出声阻止，大抵是觉得乘电梯不过几分钟，这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样，不想多事惹祸上身。
李暖君咳了一会，瞧见轮椅上那病人的似很难受的模样，视线再往下，乖乖不得了，那中年男人大概是软烂惯了，居然靠着轮椅，肥硕的屁股正压着那病人的手却毫无自觉。
更可怕的是，轮椅上的病人出不了声，那推轮椅的中年妇女似瞧见了也不做声。
很快，电梯再次打开，有人逃离似的出了电梯，外头的人看电梯里头烟雾缭绕也犹豫着进不进来。
中年男人没有出去，李暖君伸手拍了拍那挂了电话依旧吸烟的男人，好言提醒，“大叔，医院里不能吸烟，还有，你坐着这位爷爷的手了。”
“你谁啊？你管得了我？”中年男人回头，肥肉横生的脸瞪了一眼李暖君。
“啪！”
中年男人话音刚落，就被人一脚踹出了电梯，所幸外头人都躲开了，造不成伤害。
“哎哟哎哟，谁踹的老子？”
电梯被中年男人挡着关不上，中年男人趴在地上哀嚎，回头瞪电梯里头的人。
“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