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终于在数十日后赶到南梁,正如皇甫玹所说,大婚的前一天到达。
自然又惹得明离琛不满,非说皇甫玹是故意拖这么晚来,是怕他缠住水云槿。
这次江宇祈大婚,各国和一些小国都派了人来,就连凌肖尧都来了。
大婚前一晚,江宇祈设宴,请得自然都是相熟之人。
“众位能来参加本王的大婚,本王不胜感激,先干为敬!”江宇祈坐在正中的主位上,眉眼上扬。
“我说你干脆连登基一起办了得了,省得咱们还要再来一次。”明离琛极是随意地道。
“坐上了那个位置,哪还有自由?本王还想四处看看呢!”江宇祈笑着道。
明离琛极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朝事啊,奏折啊,一坐能坐一天,哪有逍遥自在舒坦!
“反正这次我从北晋出来,没个十年八载的我是不准备回去了,姐姐,你要收留我!”
“你堂堂北晋太子,还要人收留吗?”水云槿挑眉看他。
“我这个小舅舅要看着两个小宝贝出生,反正我是赖定澜王府了,你们别想赶我!”明离琛特别地看了一眼皇甫玹。
皇甫玹淡淡瞥了他一眼,以为嘴上那么横就可以了吗?真是年轻,他要赶人的时候,还由了他!
“云槿,你有没有什么秘方?就是可以一次怀两个的秘方。”江宇祈饶有兴致地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无语,这个秘方她可给不出来。
“这不是该问本王吗?那是本王厉害,别人…恐怕没那个本事!”皇甫玹微微扬着眉。
此话一出,大殿里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特别是明离琛,极是嫌弃地看着皇甫玹。
水云槿也拿这个男人没办法,她笑着,目光不期然与凌肖尧对上,两人点头,相视一笑。
可是水云槿却觉得凌肖尧眼底似乎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别样意味,带着复杂和晦暗,她一时有些看不明白。
大婚极是奢华隆重,一切礼仪皆是按着太子的礼节操办!
这一呆就在南梁住了二个月,而夫妻俩人要启程回国的时候,屁股后面却跟着一大群人。
马车里,皇甫玹黑着脸,不吭声。
水云槿看着他,有些好笑,“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
“那个明离琛,我真该让人把他打包了送回北晋,江宇祈这才刚大婚完,正妃侧妃还没认熟,就连凌肖尧都跟在后面,一个个都不安好心!”皇甫玹想起这三人,声音里都含了咬牙切齿。
水云槿失笑,那三个人美其名曰是等着瞧荣王小世子,说白了就是想凑一起热闹,毕竟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坐在一起聊天谈心了。
不过看着闷闷不乐的皇甫玹,水云槿觉得还是哄哄他吧!
“等他们到了澜王府,每天的吃喝房钱一笔笔地跟他们算,还有想看你儿子,你就看一眼,收他们个十万八万两的银子,不过几天,保证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皇甫玹顿时一乐,“就照槿儿的意思,看我不玩死他们!”
“现在开心了?”水云槿笑看着皇甫玹。
“舒服多了!”皇甫玹伸手抱住水云槿,薄唇凑进她脖颈间,细细**着,其实他哪里听不出来水云槿是在哄他开心,可他确实开心了,只要这个女人随便开口哄他,他就高兴!
一行人依旧抱着游山玩水的态度回到昌永!
转眼已经入秋,大片大片的残叶落下,整个京城都是一片金黄色。
云阁水榭,却依旧是绿意盎然!
水云槿的肚子越来越大,又因着是两个孩子,肚子更是比一般人的大些,又临进生产,整个澜王府都为此准备着,就连皇上都特意指派了两名御医,住进澜王府。
水云槿现在走到哪,都有人陪着,衣食住行更是离不得人,而皇甫玹整日地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这日,水云槿又在云阁水榭里走着,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按她的话说是对生产有帮助。
所以每天,无论刮风下雨,都会看到皇甫玹搀着水云槿慢悠悠地走着。
“姐姐,你拖着这么大的肚子,重不重啊?”明离琛歪在石桌前上,眼睛紧盯着水云槿的肚子。
“你干脆说我是企鹅在走路好了!”水云槿撇嘴道。
“企鹅是什么?”明离琛不解。
“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回房去,我给你捏捏腿。”皇甫玹柔声开口,想着水云槿腿肿得跟馒头似的,他就心疼的不得了!
水云槿点头。
夫妻俩人回了房,皇甫玹扶着水云槿躺在软塌里,他坐在一旁拿捏着分寸给水云槿按摩着。
不过片刻,就见水云槿睡了过去,小脸柔和温婉,他看着心底蓦地一柔。
久久,皇甫玹都没有动一下,直到手发麻,他也没有停。
又是须臾,就听得紫霞匆忙的脚步声走进来。
“王爷……”紫霞刚喊了声,就听皇甫玹压低着声音道:“有话出去说。”
紫霞赶紧退了出去。
片刻,皇甫玹从里面出来,“什么事?”
“回王爷,晚霞回来了,只是…她说主子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紫霞忧心忡忡地道。
皇甫玹眉头蓦地一挑,如今水云槿临产在即,他便让晚霞将洛舒寻回来,却是没想到的是洛舒不见了,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凭空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