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殊淡淡道，看着余笙欢难以接受的模样，微微叹口气。
余笙欢的面相不错，颜殊也就没想到她的父亲竟然会有这样的经历。
一个企业的运势有时候也会跟着领导人的面相走，或多或少扯上关系。
余华睿这样的面相天生就是会拖累他的家人，会拖累家族的人。
相由心生，不是改变不了，而是他的心决定了愈演愈烈。
陈静玲看向颜殊的眼神极为复杂，像是想说什么，但又有所顾虑，所以不敢开口。
犹豫矛盾，但是偶尔看着余华睿实实在在的恨意是骗不了人的。
颜殊上前一步，垂眸掐指微算。
看面相确实能看出大的趋势，但不可能那么精确，颜殊放下手的同时，淡淡看向陈静玲。
“陈静玲，己卯年生，七岁时，父母双亡，由姨父姨母抚养，十五岁时，和表姐余笙欢一起出去玩时被绑架，为了救表姐，自己差点摔下山崖。十七岁，好心扶了醉酒的姨父一把却被姨父强奸。次年，自己心慕的男神喜欢上表姐。同年，将自己的胎死腹中的婴儿请人练成小鬼，同时对自己姨母进行心理暗示，买凶使自己的表姐出车祸，并唆使自己的姨母，最后使表姐应救治不及时而亡。”
陈静玲有她值得被同情的地方，但真正无辜的却是余笙欢和她的母亲。
陈静玲救了余笙欢，余笙欢也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的回报，而后来陈静玲的男神会喜欢上余笙欢，也不是她刻意勾引。
余笙欢到死都没想到是她的表妹杀了她。
只是，颜殊还没想出来，陈静玲是怎么让余夫人把自己疼爱的女儿给杀了的。
简单的心理暗示还是不够的，尤其是陈静玲明显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被颜殊这么揭露出来，陈静玲身子都在发冷。
害怕地对上周围人的视线，然而却意外的发现，他们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确实，颜殊特地掩去了两人说话的内容，她怕余华睿会在这一刻生出想杀了陈静玲的心思。
她不可能留下来保护陈静玲。
“去自首吧。”
颜殊淡淡道“善恶有头，他不会继续好过下去的。”
陈静玲冷眸看着颜殊，像是对敌人露出满身尖锐的刺猬。
“说得好听！怎么可能？！要是真的善恶有头，那些恶人凭什么活得好好的！”
陈静玲以前觉得人生应该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也那样，恶人永远斗不过好人，后来她才发现，只有好人坏不过恶人。
她的世界观，轰然坍塌。
颜殊对上陈静玲微红的眸子，桃花眼中透着温和的慈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当他为非作歹，耗尽那一份气运之日就是他真正开始走向毁灭的日子。”
不知道是颜殊的语气太有安抚的味道还想看到那么一天，陈静玲眼眶越来越红，隐隐有水渍在眼底。
但是哪怕这样，陈静玲在动摇一瞬间后，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苦苦哀求地看着颜殊“不！只要大师您别说出去。不会有人知道的！我很快就能亲手让他偿还回来了！”
“那余笙欢跟余夫人呢。”颜殊微凉的视线从陈静玲身上滑过“按你的意思，她们是不是也要从你身上讨回来才能心安。”
陈静玲愣住，瞳孔涣散，颜殊背后白色的身影隐约浮现。
陈静玲对上余笙欢曾经看着自己满是笑意而现在都是难以置信和失望的眸子，嘴唇无声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