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头上司的家事,汪秘书觉得不窥探的较好,于是默默挂断电话。
南诗静一脸错愕,震惊过后,她很快恢复冷静:“我没什么好说的,是我做的没错。”
魏行洲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事到如今,南诗静觉得没必要再伪装下去,摘下虚伪的面具,“因为我想跟你离婚。”
魏行洲心一抽一抽的疼,因为想离婚,所以就要弄瞎他的眼睛?
可真狠啊。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的眼睛瞎了,等同于他的仕途全毁于一旦,别说往上升,就连现在这个职位也得让出去。
是觉得他瞎了之后当不了官,以后闹离婚可以不用顾忌这顾忌那?
魏行洲狰狞着脸:“别说我不会放过你,我还会把你那奸夫找出来,挫骨扬灰也在所不惜。”
说到奸夫,南诗静的表情才起了微妙变化,但听魏行洲的意思是不知道是谁的,北港老板可真会搞她,她捏了捏拳,轻笑:“什么奸夫,不过只是尝个鲜罢了。”
魏行洲一脸青紫,讥笑:“是吗?我看你对那个男人笑的就挺开心的,你以前可没对我这么笑过。”
南诗静不以为然:“自当是快活才如此。魏行洲,好歹夫妻一场,大家别闹的太难看,倒不如爽快点离婚,各过各的,你也不想以后全云城的人都知道我给你魏市带了绿帽子。”
“你都不怕别人诟病,我怕什么。”魏行洲冷笑,“也别装了,我知道你想护着那奸夫,如你说的,夫妻一场,这点了解还是要有的。”
“你意图害我失明这件事,我看在然然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所以,你最好安分点,否则,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
魏行洲年轻时不顾一切图谋的爱情,换来的是怜新弃旧,反目成仇。
曾经他让沈知意受过的罪恶,如今轮到了自己自食其果。
房里恢复安静。
魏行洲走后,南诗静表情终于再次管理失败,狂躁的再次把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一次,气撒完,又跟个没事人一样。
夜里十点,奄奄一息的魏嫣然被扔在公路边,“杀手”扬长而去,而她在半小时后,被路过的好心车主送往医院救治。
当晚,魏行洲赶往澳门。
……
夜里十一点,沈千寻穿着睡衣按响靳牧寒的房间门。
靳牧寒打开门,有点没反应过来。
沈千寻的五官本就带点野性的艳丽,有七八十年代港风美女的妩媚明艳,旗袍一穿,又濯而不妖。
头发披落的姑娘,更衬得皮肤雪白,唇瓣殷红,外人见不到的温婉慵懒。
沈千寻笑了笑:“靳公子,求收留。”
“阿寻,我这里只有一张床。”靳牧寒说。
沈千寻顿了顿:“介意分我一半吗?”她并不排斥与靳牧寒同床共枕,相反,觉得理所当然。
靳牧寒没说话,只是侧了侧身,主动让开一条道。
沈千寻走到他面前,踮脚亲了他一口:“谢谢靳公子收留。”
靳牧寒已经把客厅里的灯给关了,只留一盏照明的壁灯,他垂眸看她,眼里像铺着细碎的光,“阿姨跟你闹脾气了?”
沈千寻点头,“恩,她想明天跟我回云城玩多几天再飞纽约,我拒绝了,然后仙女生气了,不想跟我一起睡。”
她进了房间,空调开的很低,温度冰凉,床头柜的灯亮着,搁着一本书和一台手机,枕头立着,洁白的被子掀开一角。
绕过床边,脱鞋,霸占了一半的床,眼角笑的弯弯。
靳牧寒站在床尾,呼吸放的很轻,像怕惊扰了床上的美人儿。
沈千寻其实很困了,一躺床,困意汹涌席卷,眼皮儿有一下没一下的耷拉,不知是不是那迷药的副作用,脑袋很沉。
见靳牧寒迟迟不躺床,手撑在枕头,支起身子:“你不睡吗?”
“睡。”
床微微晃动。
靳牧寒关了灯,躺下。
陷入黑暗,沈千寻闻着那淡淡的雪松香,身子靠过去点,说了声晚安。
靳牧寒沉声回:“晚安,阿寻。”
沈千寻可以说是秒入睡,没会儿,呼吸平缓。
靳牧寒的姿势没变过,一直是平躺着,没半点逾越,然,那缕缕幽香萦绕,做到不到心静如水。
空调太低了,沈千寻盖着被子觉得冷,蹭两下,蹭到靳牧寒的怀里,手搭他腰上,冰凉的脚缠着他的。
靳牧寒舍不得推开她,侧过身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软软香香,身体止不住的发热,他撩开她的发,在她脖子啄了啄,想饮鸩止渴。
有一阵子没做梦的沈千寻又做起了光陆流离的梦。
她站在一处高楼,四周是一片荒芜,黑压压的天气教人喘不过气。
突然传来一声千寻同学,沈千寻寻声望过去,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高楼边缘朝她笑。
“你们是谁?”
“你过来我们就告诉你。”
沈千寻走过去。
她们忽是笑了,拽住她一起坠楼。
下坠的瞬间,感觉很真实,沈千寻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夜里,她的身体无意识的颤动,眉蹙起,心跳加快,呼吸乱了,但就是没醒过来。
靳牧寒把她拥的更紧,在她耳边沉声哄:“阿寻,乖,只是噩梦,别怕。”
他的阿寻再坚韧不拔,也并非无坚不摧,需要好好娇养爱护。
良久,沈千寻才眉目舒展开来,心跳渐渐平稳,后半夜没有再做任何怪梦。
次日,大晴天。
沈千寻醒来发现自己睡到了靳牧寒怀里,像个树懒挂在她身上。
她真不老实。
沈千寻仰头,悄悄打量还在睡的靳牧寒,睫毛真长,皮肤光滑的像块白玉,她伸手摸了摸,下巴冒出了胡茬儿,有点刺。
靳牧寒动了动,没睁眼,头深深埋在她颈间,耳鬓厮磨。
沈千寻觉得有点痒,发出轻笑:“我吵醒你了?”
“恩。”
不止脑袋清醒,身体也是,一直。
沈千寻揉了揉靳牧寒蓬松柔软的黑发:“那你多睡会,我起床。”
她腿一动,靳牧寒轻轻闷哼,身体不准痕迹挪开,中间给出缝隙,但没放人。
性感的喘息来的猝不及防,沈千寻感觉耳朵要怀孕。
不是年少无知的小女孩,眼下什么情况,沈千寻恍然两秒便反应过来,男人早上都会有的起反应。
她是不是该离远一点,靳牧寒会好受一点?沈千寻想着,身子想往床的另一边滚。
“阿寻,别动。”
沈千寻舔了舔唇,乖乖不动了:“牧寒……你不解决吗?”
“不。”靳牧寒闷声:“洗太多次冷水澡对身体不好。”他不想洗了,想要她,身体如此强烈的发出信号。
洗过了?
沈千寻秒懂,她家靳公子的生理反应是因为自己,她还是低估了自己对靳牧寒的影响力了,爱的热烈的同时,欲也并驾齐驱。
她软着声音:“那就别洗了,我可以帮你。”
靳牧寒喉结滚了滚,他忍住想要把沈千寻揉进骨子里冲动,刚才那话也含有隐隐试探,暗示。
他的阿寻根本不做任何思考便入套了。
沈千寻知道他是想的,手作势要去碰他,靳牧寒抓住。
“不要吗?”
他眼睛暗红,缓缓说:“阿寻,我想了一晚上,现在碰不得。”靳牧寒又说:“申请保留下次,可以吗。”
沈千寻说可以。
然后,没想起床的人先起了床,脚步不稳的往浴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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