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宁迟修走在公园的小道上,朝着住院部的大楼走去,手上捧着一束在医院门口买的新鲜向日葵。
自宁父住院以来,宁迟修每天上班之前,都会顺路过来,先自言自语的陪宁父说一会话再走,晚上的话,只要一有空,也都会跑来医院这边。
宁父的主治医生对宁迟修说,虽然宁父能够醒来的几率极小,但让宁父醒来最好的方式,还是要多跟他说说话。
宁迟修的爷爷奶奶,因为都患有风湿病,腿脚不好的缘故,全都是躺在床上,或者是坐在轮椅上的,过来肯定是不方便的,所以,跟宁父交流的任务,自然就是落在了宁迟修一个人的身上。
而宁迟修也知道,兄长宁楠深,是不可能会过来跟父亲说话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换做他是哥哥的话,他也会这么做的。
家庭环境决定一个人今后对父母的态度。
而他是哥哥的话,别说不会理会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甚至还会在得知父亲的噩耗好而感到高兴吧?谁让父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宁迟修忽然觉得宁楠深很伟大。
忽然,宁迟修走着走着,目光和注意力,突然被几米外,长椅上的时家树吸引了。
时家树?
他怎么会在这?
满心疑惑下,宁迟修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脚步。
就当时家树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响了。
时家树拿出一看,是任易帆打来的电话。
“喂......”时家树声音满是疲惫,如果不是任易帆打来的,时家树这会根本就不会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