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搁这儿演龙应台的《目送》呢?”
林晏收回目光,觑了他一眼,“对,我正看我儿子呢。”
“嘿,说谁是你儿子呢!”
“谁急就是谁啊。”
林晏效率很高,说好要给商苗补习数学,下第一节晚自习从商苗哪里拿了一沓分数低的可怜的卷子回来。陆淮川见他抱了一迭卷子回来,好奇的问他谁的,林晏没理叫他让开。
“咦,怎么是商苗的卷子?”陆淮川站起来让他进去,侧身时刚好看见卷子上清秀隽丽的字迹。
前桌的女生正和陆淮川聊着,听陆淮川说林晏抱了商苗的卷子回来,似是不经意的开口,“商苗同学不是大文的吗?怎么需要林晏给她分析卷子啊?”
林晏正翻着商苗那分数惨不忍睹的卷子,一手拿了支笔把每道错题的题型和知识点批准在旁边。
“是数学卷子啦,商苗的数学之前一直是林晏在辅导的。”陆淮川好心地替前桌解惑。
“那,林晏你能不能也替我分析一下试卷啊?我有的地方也不太懂。”女生转过头去捞起自己的数学试卷,希冀地盯着他。
“不能,我只辅导商苗一个人,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数学老师。”
女生收起卷子悻悻地转头回去,那个商苗有什么问题不也可以问数学老师吗?为什么非要林晏给她分析啊。
放学的时候,林晏就已经大致整理好了商苗的错题,商苗基础知识不错,就是容易在简单问题上出错,难题又写不全,分自然不高,林晏找了本还算适合她的教辅,他对症下药在上面勾了一些题,叫商苗晚上拿到他房间来做定时训练。
回家洗过澡,商苗拿着教辅站在了林晏门前,他似乎是专门为等她,房门没有关,一束光线从里面偷跑出来,她整理好心情推开门进入他房间。
布置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盏小台灯放在林晏书桌上,他背对商苗,似乎也在做题,听见她进门的声音才转过身来,示意她坐旁边的电脑椅上。
商苗走过去才发现她原来在做物理卷子,一堆她完全看不懂的公式密密麻麻摊开在草稿纸上,她看得头晕。收回目光打开书坐下,她开始做林晏留下来的题。
回来的路上林晏让她先打基础,保证自己简单题不错,给她布置的基本都是选择前六题或者填空前三道这样的题。题目不难,但他要求她半小时内做完。是以商苗拍下计时器后就不敢耽搁,提起笔全身心投入试题中,终于赶在第25分钟的时候写完了所有题。
林晏见她写完了,接过她的书,又示意她把草稿纸递给自己。
看了还没五分钟就拧起眉骨抬头盯着商苗,一副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看,你这里明明可以直接用公式要节省很多时间,没必要一点点去算,还有这里,你看你的草稿上,写着写着符号就写错了……”商苗听他一点点分析,林晏很多地方都是一针见血,讲题的时候还顺带教了她很多自己平时根本没听说过的公式。她试着用林晏教的公式去解题,果然方便了很多,还节省了不少时间。
台灯的光晕静静照亮着房间内的每个角落,等他讲完最后一点错题,时间已经悄然溜走了一个小时,商苗重重吐出一口气,总算是讲完了。
刚准备收拾东西回房间,抬头就看见林晏正神色莫名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姐姐,你看我给你讲题这么累,都不能奖励一下我吗?”
不是你说给我补数学的吗?商苗心下大喊不妙,“怎么奖励?”
“这样——”
面前的少年拉过她的椅子,滚轮在地上滑动声音响亮,他一只手还撑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则不容拒绝地贴上她的脖颈,手掌拢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头。
鼻尖抵在一起,他侧脸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下午的蜻蜓点水,这个吻充满了爱怜的意味,唇舌相接的瞬间,林晏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舌尖勾滑,唇瓣舔吮,他痴迷地吻住她,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暧昧起来,商苗感觉周遭的温度正在节节攀升,她像是泡在温暖的热泉中一样被他吻得发昏。
林晏应当是才刷过牙,唇齿间还弥留着牙膏的清香,握住椅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抚上了耳侧,那里一片滚烫。
错开呼吸的间隙间,林晏笑她,“姐姐,你的耳朵已经七分熟了。”
热息喷在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上牵起一阵痒意,她扭头想躲猝不及防又被林晏的唇捉住深吻,与刚才的轻柔缠绵不同,他这次吻得格外急切,荷尔蒙飙升的快感使得少年逐渐失了分寸,他急切地舔吮她,每一次交颈缠绵都带了凶猛的意味,商苗被他吻得节节败退,身体一退再退贴在电脑椅的靠背上,又被人拦腰圈住,从椅子里捞起,他吻得热烈,让商苗错觉他是要吃了自己。
商苗双手绵软地抵在他胸前,抗拒的相当无力。
房间里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声,好半响林晏终于松开她,头抵在她肩上平息身体的躁动。
商苗被他吻得一脸潮红,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存在感太过强烈,商苗轻轻推了推他,就听见他声音低哑,叫停她的动作。
“别动,让我缓缓。”
缓什么……?她大脑呆滞,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他两腿间已经支起了一团阴影。
“姐姐,别看,你看的话它一直消不下去的。”
林晏挑眉看她,满眼都是笑意。
心头狠狠一跳,她连忙收回眼神,在心底骂他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