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弦有一瞬间的沉默。
楚心之提示道,“戚邵东诈死那次,不也是有好几辆车突然撞到了一起,最后出现了爆炸吗?”
漆黑寂静的房间,盛北弦的呼吸停滞了。
墨色的瞳仁紧缩起来。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没听见盛北弦的回应,楚心之问道。
盛北弦突然搂紧了楚心之,“程昊的事情宝贝先别管了,我来处理。”
楚心之听出了他声音中的紧张和担心。
她其实也很不安。
她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尘封了许久的暗箭又变得锋利起来,随时都能射向别人。
明处的人,毫无防备,甚至都毫无反击之力。
她害怕。
安逸温馨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她一点风吹草动都经受不住。
总觉得,不知何时,那埋藏在暗处的利箭就会射向她。
楚心之蜷起手指,紧紧攥着盛北弦的衣服。
两人亲密无间地相贴。
翌日,清晨。
秋雨绵绵,温度陡然降了好几度,透过明亮的窗户,都能看到后院里几片飘零的黄叶躺在地上,混合着泥水,脏污不堪。
楚心之早起就觉得头有点疼。
昨晚睡得太晚了。
凌晨四点多才睡下,却没有真正睡着。
每次感觉到自己快要睡着时,就会无缘无故惊醒。
她吸了吸鼻子,堵得慌。
鼻塞了。
盛北弦第一时间察觉出她不对劲,被子底下,她的体温比平时要高一些。
也不怪他这般敏感。
实在是楚心之的体制特殊,一到了秋冬季节,她的小手、小脚都是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