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骆子倾后,赵文晅便是自顾自的回到了房间,替睡的并不安稳的赵文舒掩了掩被子,在赵文舒醒来前,便一直那样陪在那里,担心她睁开眼看不到他会害怕。
而书房中的沈翊跟安璟瑜却是没什么睡意,沈翊双眸空洞的呆坐在书房的皮质沙发上。安璟瑜则是披着外衫从书房摸了出去。在回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堆洋酒,手里攥着两只精美的高脚杯。
半跪在茶几前,将酒杯洋酒全部放在茶几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将沈翊的目光亦是拉了过去。
安璟瑜手忙脚乱的护住要滚落到地上的酒瓶,朝着失神的沈翊招了招手:“立羽来吧,借酒消愁。”
沈翊带着几分凄楚抬眸看向了安璟瑜:“借酒消愁愁更愁。”
“那你别喝,我喝反正我心里堵得慌。”安璟瑜说完,也是懒得管明明难受的要死,还在那里装深沉的沈翊。
自己打开酒瓶王酒杯里面倒了满满一大杯,这会儿也不说什么情调了。
安璟瑜“咕嘟咕嘟”的灌了好几口威士忌下去,没一会儿脸就红了,打着酒嗝正想吐槽沈翊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
沈翊竟然从他手中夺了酒瓶,仰着头整个灌了下去。沈翊难得豪放一次,酒液顺着脖颈落下,在灯光下闪烁着光亮。
酒瓶很快便是空了,沈翊迷蒙着双眼,晃了晃空荡荡的酒瓶,表露出几分无奈,抬手擦去外露的酒液。
“就这么多,不过瘾。”
“你别这么着急啊,别把胃喝伤了。”沈翊的模样把安璟瑜吓得不轻,这没被自己刺激道吧。
“你不是说消愁嘛,可一点儿都没有消掉。”
安璟瑜抱头苦恼的很:“你不也说了愁更愁,只是这样能舒服一点儿不是。总还是要睡觉的不是。再说了……我更难受好不,自以为帮了大忙,谁知道还不如不帮呢,也没后面那么多的破事了。”
“你这样说,那我要怎么办。你别忘记了……一切都因我而起……她渡了我我却害她万劫不复。”沈翊攥着酒瓶,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那力道看的安璟瑜都疼的很。
沈翊直起身子,整个人都有点上头了。许是灌的有点急了,扔掉眼镜,整个人透着满满的颓废。
随后沈翊迷迷糊糊的仰躺在皮质沙发上,仰头凝视着闪耀着五彩光晕的吊灯,脑袋迷迷糊糊的仿佛又回到多年前,他亦是跟现在一样喝的醚酊大醉。
当年的沈翊还没有今日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只是比常人聪明些许罢了,但终究只是个孩子。
沈妈妈去世没多久,小三便是登堂入室,骄傲的沈翊如何受到了这般。看着属于自己母亲的气息痕迹一点点从沈家老宅消失,沈翊的恨意不断凝结,却又带着几分无力。
毕竟他还未成年,他妈妈留给他的那财产股份还无法使用,而他不想也不愿意。他真正的目标是沈父手中的那些,那才是他内心真正渴望的。
为了更进一步达到自己的目标,也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尚未成年的沈翊,自荐进入沈氏。跟着自己父亲处理一些简单的公司事务,表面上风光无限,器重悠长,但实际上是他父亲的处处提防,以及那些明着暗着的陷阱。
沈翊原本不需要活的那般辛苦的,但他很清楚他父亲的伪善,他必须早早的为自己做打算才是,毕竟他已然没有了强大的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