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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蒋东隅H 水床doi前戏超迷乱袒露本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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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完吴悠,蒋东隅带苏岱影先回了自己家,因为苏岱影说榴园那边也没人,独自呆着又要胡思乱想,蒋东隅就把人掳走去散心。

一下车,是个独立的山庄,位于远郊风景优美的山上,不同于之前去祝家的晚宴那次,这里是真实的人烟稀少,心远地自偏,说的就是这种地方。

蒋东隅在一个车库面前停下,把卷闸门拉开,里面就是他一手改造的、很特别的家。

苏岱影有点惊讶,“你平时住在这吗?”

“是啊,自己都是在这里,安静自由。”蒋东隅说,“只有有活动了才会去城里。”

蒋东隅看苏岱影没处落脚,就去仓库里找了个懒人沙发给他坐;又推开四壁上的窗子透气。

他们搞了个冰桶,里面放了两瓶酒,边喝边聊。

“我没想到你会哭成那样,”蒋东隅说,“早知道不骂你……不是,不说你了。”

“我也没想到,”苏岱影扯着嘴角硬挤出一个笑,像副被揉皱的美人画,“还挺丢人的。”

“就感觉,一下看清自己的人生了,无遮无拦的,”他说,“就……如果没有人帮我的话,说不定我也会被卖到那些地方,谁知道呢。”

蒋东隅在一旁静静听着,也不讲话,但有种莫名的力量和信念感,让人想面对他吐露心声。

苏岱影自顾自往下说,“我家的事还挺复杂的。你们不知道吧,”他平静道,“我有个哥哥。他不要我了。”

他想了想说,“我上中学的时候,每年暑假我爸都会带我去他那边玩,那时候我天天和他在一起。”

“我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以为一生都会那样无忧无虑。”

“……后来,后来我家就出事了,”蒋东隅看到说到这,他竟然笑了笑,接着说,“我爸走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恨我和我爸,连我爸的葬礼都没来。”

“生命里一下没了两个重要的人,好像身上的肉被割掉了一大块。”

苏岱影抿了下嘴,想了想说,“前段时间我们见了一次面,挺意外的。我以为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去面对他,笑或者心碎,我都做好准备了。”

“嗯。”蒋东隅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他可是我的家人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就好像仇人一样。”苏岱影说,“我想不通。”

蒋东隅听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能冠冕堂皇地在名流富豪面前讲艺术史,能把看起来稀奇古怪的画推销掉卖出天价,可以说是左右逢源,巧舌如簧。

但这样的他,不知道如何安慰面前的苏岱影。

他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样外露的哀伤,那感觉好像家里的一只洋娃娃突然有了心、对人开口倾诉,有种怪异的骇人。

蒋东隅把苏岱影的拳头包在自己手心,握住安慰,这时才发觉他讲话期间一直在抖,蒋东隅只是说,“我知道。”

他说,“好了,我都知道。”

苏岱影的表情淡得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掉,“我本来是有机会可以改变一些事的,现在也无所谓了。”

蒋东隅喊他,“苏苏,你听我说,你看着我。”

他说,“有时候你意外掉进深渊,你朝上望,看见太阳,你就希望能被一个同样光芒万丈的人拉住,希望他能救你上岸——可其实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蒋东隅说,“真正的太阳就是无动于衷的。它亮它的,你哭你的,从施舍也从不吝啬。”

明日高悬,悬的就是人间的光和希望。它只是明晃晃、远迢迢的告诉世人:没有谁能救你。

“没有谁能救你,除了你自己。”蒋东隅说。

苏岱影认真盯着他讲话间不断吐出又收回的舌尖看,视线游离了一圈,最后终于回到他的脸上。

苏岱影盯着蒋东隅的眼睛呆呆地说,“你想做吗?”

“啊?”蒋东隅愣了下,没想到梦寐的东西来得如此不合时宜,“现在吗?”

苏岱影点点头,“现在。”

他们还坐在车库的门口,面前是一片东倒西歪的草坪,因为前几天下雨,地上还留着几个深深的脚印。

“当然。如果你想的话。”蒋东隅揉了揉他的手心说。

还有什么比救一个受情伤的美人更要紧更英雄的事呢;没有了。

当务之急是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印。

更何况做爱真的解压。

“这就是你说的神仙之地吗,”苏岱影仰躺在蒋东隅那张水床上,笑得带点天真,“睡在这上面你不会感觉像睡在一条河里吗?”

“只有睡莲会梦见自己睡在河流,”蒋东隅低头去咬住他的翘起的唇珠,“我们打工人只会梦见春运赶火车。”

“你一开始也是想和我上床吗?”苏岱影眯着眼睛问。

“不,我想的是,‘他怎么看起来这么伤心’,是我的展不够好吗?”蒋东隅把他的衣服卷上去,露出稀白的胸脯,“后来发现你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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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没钱而忧虑,我的心情一下就好多了——”

“有病。”苏岱影啊呜一口含住他的手指啃咬。

“那个,我说……”蒋东隅舔下嘴,别过头去不看他充满情欲的眼唇,“你能自己脱下衣服吗,我要忍不住了。”

“我怕我一动手你告我强奸。”

说着,蒋东隅就把黑短袖从领口上方抛出去,弯腰去脱下身的裤子;那是有点束脚的工装裤,他还穿了短靴,脱得急的时候就自己左右脚互相绊了下。

他听见苏岱影倒在床上咯咯笑,等他拎着润滑和套回到床边坐下,就忍不住问,“你笑什么呢,笨蛋。”他说。

苏岱影的脸红红,“你还能更急点吗?说出去都丢人,”他坐起来,伸手去描画蒋东隅脖子侧面的纹身,“这是……你的电话?”他指的是蒋东隅脖子上的二维码数字。

蒋东隅的背上都是汗,弓身时肋侧有鲨鱼鳍般的肌肉,他直接上手抱着苏岱影的屁股揉,埋在他的肩上含糊道,“是银行卡号。”

苏岱影笑了笑,用手指在他的条形码上假装弹琴,顺着修长的脖子一路弹到他的锁骨,“弄这个痛吗?”他问。

“嗯?你嘛,还是算了,”蒋东隅捉住他乱摸的手抓在胸前,道,“你敢纹身我就不要你了。”

“爱要不要。”苏岱影冷笑道。

蒋东隅也不在意,在床头摸了半天,摸到套子和润滑,他挤了半管润滑液在两手手心对着一揉,拉出很多细密的丝来,见苏岱影脸红红地坐在一边,半条腿还架在自己脖子上,他说,“看看。这个比水性的好用。”

苏岱影被他的手指搅得轻轻扭动。

车库是铁皮外壳的,导热很快,空气也很热,热得他吐出舌尖呼呼吐气,自己认真地放松后面——好久没做过这么长又磨人的前戏了,苏岱影脑壳里昏昏的,好像一团脆皮夹心泡泡糖。到第三根手指时蒋东隅朝上摇了摇手腕,苏岱影惊呼一声,不得了的地方被碰到了,“呃——啊,哈……”

“别躲啊,”蒋东隅抓着他岔开的脚说,“这不是你们行活儿吗,怕什么。”

苏岱影在床单上不住地蹭,头发黏在腮边,“再、再弄那儿,呃呃——就要,不行了——”

怎么会有人被男人的手指伸进去扩张一下就难以自控地射了。但那感觉真的好美妙,好难忍,就是仿佛火钳夹着你的神经在火上翻烤,而他的动作都是水,是甘露,是意外的赏赐:高潮时他大汗淋漓,身下的水流摇晃起来,要带着他们至人迹罕至的伊甸园去了。

再回过神,后穴被硬热的性器在入口处戳弄,但只是亵玩,并不进去,有种麻麻痒痒的酸软。

苏岱影咬紧了牙关,浑身都是松软的半坐起来,看见蒋东隅正扶着内裤里蓬勃的阴茎在自己身下磨蹭,他伸腿用瘦骨楞楞的脚背去蹭蹭那家伙。“进来呀,”他说。

“你看,这样你也会一吃一吃的,”蒋东隅说,“你好色啊苏苏。”

苏岱影呆呆着看着他把性器掏出来,伞状的顶端牵出一丝粘液,就连上面的小孔都红润润的,等着被吸一样。他突然就软了腰,抬臀去迎合蒋东隅的姿势,闭上眼,被撑开被染指那种感觉让人发狂。

他闭着眼陷落,迷迷糊糊中听到“咕叽”一声。苏岱影松开咬得充血的唇,颤声问,“都、都进来了……吗?啊——”

蒋东隅提腰往上顶,喑哑道,“怎么,还没到底呢,小馋猫。”

苏岱影眼睛一闭,几乎半昏死过去,“……快点,呜,快。”

被吊着的感觉好难受,平日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但在床上他想痛快彻底地拥有一切,要拆骨吃入腹,要狠狠吞进肚子里,要咬着他寸寸不离。

“苏苏,”蒋东隅贴上去亲他的脸,“苏苏你看着我,好不好。”

“靠,你别……”别露出那种表情,在我的身下,“真是太顶了,亲爱的小猫。”

蒋东隅活好,在床上也很会把握节奏,把苏岱影搞得服服帖帖,用前面和后面都各高潮了一回。最后他们一起在床上爽得失神,苏岱影浑身又热又软,没骨头一样贴着蒋东隅,像鱼肉紧紧附和着唯一的鱼骨,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剥离。

蒋东隅抱着他在水床垫上抽烟。

水波被调成缓缓的震动模式,抚摸着浑身酸痛的肌肉,使人昏昏欲睡。

苏岱影小声哼哼唧唧,翘着腿因为被迫吸二手烟而念叨,但精神又很放空,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有那么爽吗。”蒋东隅笑着吻他,簌簌的碎发落在苏岱影脖子上,痒痒的。

“真的,”苏岱影认真道,“关键是氛围到了,”他伸了个懒腰。

蒋东隅若有所思,“那就是,氛围性爱。”

苏岱影看着他光滑的脊背,说,“猫先放在你这儿,可以吗,”苏岱影说,“钱我过一阵就转给你。”

蒋东隅眼睛都不眨,“没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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