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岱影喘得没头没尾,湿滑的下体全是水。他还被吊在高潮前,情欲最是消磨意志,詹子安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射精。
奈何外面门铃声响个不停。
苏岱影先爬起来,胯开得大大的,自顾自从詹子安身下褪出来,像只灵活而未僵的蝉。他坐起来擦了擦脸,又给詹子安也擦了擦汗,捧着他的脸问,“谁啊?”
詹子安不答。今天他早早通知了助理和管家,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来打扰他,这是他和苏岱影最后的二人时间。所以今天一天家里都是没有外人的。
“不要管。”詹子安抿了抿嘴,他淡色的虹膜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着茶色的光,像个急不可耐的猫科动物。
说着就又要去扭苏岱影的胳膊。
门铃声还是在响。
“要不我去看看吧,”苏岱影说,“真是不要紧的就不管了。”
詹子安扫了眼苏岱影乱七八遭的样子,哼了一声,“我去吧。”扯了件睡袍披上就下楼了。
苏岱影等了会儿,还是觉得不放心他,也跟着悄悄下去了。
苏岱影走到客厅,就看见詹子安黑着张脸看门禁屏,于是也伸着脑袋去看。
詹子安把屏幕摁灭。从他的卫衣下面伸进去揉弄,“不认识。”
苏岱影背靠在实木的鞋柜上,衣服被撩起来时冰得他打了个冷颤,他迷迷糊糊地又被摁住亲,半天才口水涟涟地喘口气道,“是邻居吗,说、说不定真的有事。都叫了半天门了。”
詹子安在他的腰上拧了下,不悦道,“有什么事比我们现在做的重要?”
苏岱影说,“你讲点理吧子安,下午不能做……唔别亲了,做吗?”
“我又不能跑了。”他说。
詹子安看着他被咬得通红的嘴巴认真说,“你怎么不能。你就要走了。”
“我是去上学!”
“行吧,我去开门。等我两分钟。”詹子安闹不过他,“你先上楼去等我。”
苏岱影往下拽了把衣服,一脸不服气转身走了。
但也没上楼,躲在旁边的餐厅看。
詹子安解开了门禁,铃声停了。
从显示屏里可以看到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坐了电梯上来——小区里全是一梯一户的户型,詹子安知道他是楼上的住户,但还是不知道他来意如何。
男生在门前停下,冲里面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楼上的住户,前几天刚搬来的。”
他的双手在腹前握拳,想了想说,“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打扰您,是这样的,我刚刚在阳台不小心把手机滑下去了,我看是掉在您家露台上了。”
陈辛双手作揖,可能是看詹子安周身都是压迫性的寒意,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很难说话的样子,他说,“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找一下,谢谢谢谢。”
詹子安在屏幕里点点头,转身去阳台察看。他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手机的影子,但是一回头,却有只黑白相间的大狗在自家阳台转来转去摇尾巴。
詹子安:?
他揉揉眼睛,哪来的狗啊,还拦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喂,让开。”他说,“别吓到我的猫。”
大狗前爪巴着地,嗷嗷地超他狂吠。詹子安一阵头疼,本来做到中途被打断就很烦躁,再加上狗一闹,他的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狗肚子上把它踢倒了。
看狗不闹了,他赶紧提着狗的项圈后面扯出去,到门口问,“是不是你的狗?”
“Pony?你大爷的——你怎么还跑下来了?”陈辛一看是姐姐养的边牧,这里的房子都没封阳台,大狗可能看见他的手机掉下去,想帮忙来着,没想到快他一步直接降落到人家阳台了。
陈辛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不知道它会跳下来,实在给你们添麻烦了。”
“
詹子安本来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这回更没了办法,只能请他进来,他把门锁打开,“你的东西我没看到。自己来找吧。”
一开门,大狗见了主人就坐在门口摇尾巴,陈辛警告它说,“pony你啊……不许乱跑啊,就在这等我!”
狗狗歪了歪头,像是懂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詹子安道,“看好它,别吓到我的两只猫。”
陈辛点点头。
榴园是有名的开发商做的,特点就是有巨大的休闲区域,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创造别墅般的居住感。
因此露台也特别大。
通往阳台要经过一个不长的弓型连廊,这个走廊里的陈设都是詹子安亲自挑选的,隔着玻璃可以看到曼妙的枯山水及洒金的浮世绘,陈辛想看又不敢看得太明显,只觉得眼前转过万花筒似的,着实奢华铺张。
然后他就看到了苏岱影。
走廊的尽头是有个酒柜,下面配了制冰机和各种喝酒用的玩意。苏岱影正在那琢磨着搞点什么喝的,光脚踮着脚尖去够上层的那瓶金汤力时,碰巧陈辛就进来了。
', ' ')('苏岱影也傻了,手还悬着,他没想到詹子安会放人进来,只好扯起嘴角,对人家很干地笑了下。
刚中断的性爱使得他浑身都是蒸腾的热气,好像泡了温水澡出来一样,踮起的脚后跟都是红红的,苏岱影一笑起来,眼角伸出弯弯的媚勾来,身后琳琅的酒柜是他的背景,像神话里的空中的楼阁,幻影飘摇。
那瞬间,酒与顽艳的灵魂铺开了一面画,画的尽头是空洞妖娆的美人粲然一笑,好像整个城的浮华和风情都在向他招手。
什么叫金屋藏娇,陈辛算是知道了。
苏岱影一见有人,就飞快地往酒柜后面躲,一动作,腿间就亮晶晶的,有些不明的液体淌出来,他也很尴尬。
陈辛主动捂着眼睛,从他身后绕过去,“不好意思,我去下阳台——”他说。
进了阳台后,他立刻就把门拉上了。说是进去找东西,不如说更像逃窜。他边在盆栽丛里搜寻手机,边忍不住去想刚才看到的人,自己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该不会被记仇吧,陈辛想。
“你怎么在这?”这时詹子安跨着楼梯跑下来,看见苏岱影扭扭捏捏躲在酒柜后面一声不吭的,“我让你上楼怎么没听?”
“我找点喝的……我以为你们都好了。”苏岱影拽了拽衣服下摆说。
詹子安一把将苏岱影揽到身后,一倾身将人抱起来,一点一点慢悠悠朝楼下走。
陈辛隔着磨砂的立门看见人影慢慢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一摸头顶上都是汗。
苏岱影平时到脾气都要闹的,被这么一抓,现下也乖顺起来,巨大的布偶猫一样缩在詹子安怀里。
回到卧室詹子安把门锁起来,捏了把他下面,“还硬着你都敢出去见人了?”
“不是……”苏岱影扭了下,“我真的不知道有人在。”
“好。我说话你怎么不听?”詹子安问。
苏岱影挣开他,“我哪没听,我不就是没上楼吗,我又不是逃犯,为什么要躲着人啊?”
“我也穿衣服了……”
“你说……这样?”詹子安拉着他到镜子前,苏岱影被他捏着下巴去看,脖子上斑驳一片都是吻痕,
“你自己看看。苏苏,讲点道理。”詹子安当面将他的衣摆拉上去,侧边顺手扭成结别到内裤边上固定住。苏岱影这才认真定睛一看,还真是无一幸免,大腿上也给捏的青青紫紫,他那件半永久大卫衣也就刚好及臀,再别说蔽体了,好家伙,根本什么也遮不住。
苏岱影想去解衣服但又被詹子安抱住,男人弓腰凑到他耳旁道,“其实这不算什么。我更怕他看到这个——”
詹子安拉着苏岱影转过身,把背上的衣服往上推,他腰间清清楚楚印着四个细线条的红字:
“主人专属”。
纹身贴摸上去还是有别于皮肤的,涩涩的质感,詹子安又说,“之前找人定制的,听说最少可以维持半个月。喜欢吗?”
苏岱影看清之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长了獠牙骑到他身上去把人撕巴撕巴咬死算了,但也只是气,在詹子安看来咬着牙的样子还挺委屈,颧上飞红。
“我能说不吗。”苏岱影哼哼唧唧地阴阳怪气,闭上眼睛去啃他送到嘴边的指节。
詹子安把镜前灯关上,在朦朦胧胧的镜像里亲他一口,“是的,你不能。”
“你要乖。”金主大人发话说。
苏岱影看眼镜子里的他,面容清俊,手指有力,有大好的世界和前程等着他。
“好。”苏岱影蜻蜓点水般亲亲他的锁骨,“都听你的。”
温驯也是一种低欲的毒,轻柔地麻痹人的神经。
詹子安抱着苏岱影倒在床上,从背后架起他的腿顶进去,这个姿势进得浅,但总能磨蹭到最敏感的凸点,苏岱影没一会儿就抱着枕头小声呜咽起来。
事后詹子安搂着他哄,“好了,闹了一天都累了吧。等会出去吃晚饭,想吃什么?”
苏岱影晕晕乎乎地扣手,“不知道,”他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会。”
詹子安点点头,先去冲了个澡,出来之后准备上楼看看,又问苏岱影,“对了,你刚要喝什么?金汤力还是金方?”
苏岱影翻了个身说,“金汤力,劲儿小,”他懒洋洋撑起头指挥道,“最上面那瓶淡蓝色的。”
“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