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涵推了袁海晴一把,依依不舍地道:“路上小心,记得给我们写信。这是我绣的荷包,你不嫌弃的话,戴在身上玩吧!”
袁海晴瞪圆了眼睛,酸溜溜地道:“咱们十几年的关系,竟然比不上顾妹妹这二十多天。你从来没给我绣过荷包、帕子什么的。”
两人的娘亲闺中就是手帕交,两人年纪又相近,从婴孩时代就经常在一张床上爬,现在她们都是十三岁,的确是十几年的交情了。
林若涵性子安静,做得一手好女红,这个荷包绣的是小黑猫撩线团,把顾夜的宠物绣得活灵活现,那双金色的眼睛仿佛一眨一眨的。不过,现实中的小黑猫,才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呢。
趴在顾夜怀里打盹儿的弑天,瞄了荷包一眼,心中盘算着怎么把这荷包毁尸灭迹。太损害它英武不凡的形象了,有木有?一只奶萌奶萌的小黑猫,哪来的“英武”,哪来的“不凡”?顾夜揉揉它的小爪子,警告地瞪了它一眼。
回衍城的路上,顾夜一直在研究这个元宝形的荷包,心中想着那个二十多天没见面的俊美男人。她好像从来没送过他任何东西呢,都是他,像不要钱似的把天下间搜罗的好东西,往她面前送。
要不要……给他绣个荷包呢?不过,她的女红只停留在补补丁的水平,而且还是皱皱巴巴的那种,这荷包看起来挺复杂的,她能绣得好吗?
“花好,月圆,你们谁会绣荷包?”顾夜看看自己的两个丫鬟。这俩丫鬟出自镖师家庭,拳脚功夫会一些,她对两人的女红不报什么希望。
月圆看着自家主子,笑道:“姑娘,花好的绣活不错,您要绣什么,尽管吩咐她就是了。”
“花好,你教我绣荷包吧。最简单的那种!”顾夜对自己没有信心,忍不住加了后面那句。
如果绣大件的,或许花好还会推辞一番,荷包这样的小物件儿,她倒是能胜任。不过,教女主子绣荷包……要是戳着手了,主子会不会心疼呢?花好有些小纠结。
“尘哥哥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就缝个银色的荷包,上面绣竹子……这个比较风雅,而且绣起来简单。”顾夜自言自语着。
花好和月圆对视了一眼。她们很小的时候,在隐卫训练营中,曾有幸见过主子一面。还有那些前辈隐卫的口中,她们印象中的主子,只穿黑色……黑色的衣服,配上银色的荷包,是不是有点太闪眼了,主子会带吗?
花好本来还想劝姑娘息了做绣活的心思,一听她是给主子绣的,立刻打消了念头。主子要是知道了,一定开心死了。她一定细心的教姑娘,争取早日绣出荷包送出去。
不过,她的愿望是好的。可是真教起来,花好忍不住要挠墙。姑娘拿手术针的时候,手明明灵巧得不得了,可是换成绣花针时,却如临大敌,那神态、那架势,好像跟绣布有仇似的。
尝试了很多次,终于出了一件成品。花好见了,忍不住捂脸,那竹叶绣出来,像毛毛虫似的,荷包缝得歪七扭八,这样的作品,如何拿得出手?
顾夜忍不住泄气。花好整理好心情,安慰道:“姑娘,第一次能绣出这样的荷包,已经很不错了。奴婢第一次做的时候,还不如姑娘您呢!”
顾夜想想,也对!万事开头难,以她的聪明睿智和美丽,就不相信做不出一个像样的荷包来。顾小叶童鞋,接下来的日子,就这么跟荷包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