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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之仿佛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培养父子情,我脑壳都疼了,憋了好一会儿挤出一句:“我没衣服穿。”
“你走的时候不拿,怨谁?”他丝毫不在意我一丝不挂,像没事一样躺了下来,还扯了扯被子。
倒是我像个被糟蹋的黄花大姑娘一样,抓着被角不知道挡上面还是挡下面的好。
有这么个年轻的爹真的……他要是七老八十也没这么多事了,我就当给他临终前尽一回孝了。
眼瞅着贺衍之当我不存在一般都闭上眼要睡了,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魄力和胆量把他踹下去,还是老老实实把今天的衣服穿上了,怎么着也不能光屁股和他躺一个被窝,倒不是怕他怎么样,只是不管什么关系,这么光着实在太过羞耻。
穿上衣服,准备躺下的时候,我是拿前面对着他还是后面对着他又是个难题,最后只能挺尸一样平躺着。
蜡烛越来越短,烛火也越来越小,房里渐渐暗了下去,耳边一片寂静,按理说赶了一天的路应该很容易入眠,然而一直到蜡烛燃尽,四周一片漆黑,我都没睡着,不仅没睡着根本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贺衍之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十几年都没有父子亲情的两个人,现在倒睡在一张床上,那种陌生感实在太诡异……此时此刻我还觉得不真实,仅仅一天就离开了清梁城,仅仅一天,这个男人就在我身边……真像一场梦一样。
噩梦。
我闭上眼,眼前浮现出很多以前的事,明明没有去想……很多之前从来没有想起过的事情此时也一一记了起来,当然,有一些是关于贺衍之的。
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睡的不安稳,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赤着脚站在走廊里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雪,屋外一片白茫茫,天地间仿佛没有了界限,等回过神的时候,脚下已经堆了不少雪。
一会儿又好像长大了一点儿,躲在柱子后头偷看,可这次那里没有那个女人,只有贺衍之,他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一身华服,双手负背而立,静静看着我,脸上满是冷漠……
接着眼前又突然一片火红,像是一团火烧,可直到有什么东西打在脸上,才发现那是花瓣……花瓣像是风沙一般迷了眼,我皱着眉努力去看,“火光”中有个人影,但绝对不是贺衍之……
就这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入梦,半梦半醒之间,有点儿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惊了一下,但是没有醒……
很快有一只手开始在我身上缓缓游走着,梦中我皱了皱眉,想动但是又动不了,那只手从胸前一直摸到腰上,然后又伸到了下面……我呻吟一声,手就伸进了裤子里,握住我那根东西,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不得不说他弄得很舒服,手法很好,不仅摸前面还时不时照顾一下下面两颗卵蛋,没一会儿我就有感觉了,两腿下意识地夹了夹,好像夹住了那只手,然后他就抽出去了……
我轻叹了一声,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失望,但很快那只手就摸到了我屁股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下了我的裤子,然后就觉得股沟里有根热乎乎、硬梆梆的东西在磨蹭,想要进来却又在试探……
知道这是梦……但又好像太真实了。
感觉到那根东西整个夹进了我屁股缝里,我一阵心悸,努力动了动腰,这时候他又伸了过来,握住我鸡巴像插穴一样上下套弄起来,没几下感觉手心里就湿了,眨眼工夫那只手又伸到我后面,探了探之后就一根指头插进了进来。
“啊……”我叫了一声,又下意识咬住唇,后穴一阵酸胀,进来的手指头如开拓前戏一般抽插着,没几下就弄出一股滑腻的声音。
感觉后面痒的厉害,前面又蠢蠢欲动,这不上不下的实在太磨人,我抬了一下腿往后勾了一下,想让他再快点儿。
朦胧之中好像听见一声轻笑,声音像是沈霆,又好像陆漫天……也很像我自己。
这时前面的手稍稍加快了速度,就着滑腻的感觉飞快套弄着,我喘息渐渐急促,双腿不自觉地夹紧磨蹭着,想睁眼却又抬不起眼皮,只能浑身绷紧了,后穴阵阵收缩夹住了插在里面深深抽插的手指。
这样前后夹攻下来,很快我便承受不住,直到屁股里手指突然抽了出去,紧接着像是有更大的东西捅了进来,我叫了一声,腰眼儿一酸泄了出来……
睁开眼,天光大亮,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好一会儿之后才渐渐回神,发现自己……躺在贺衍之怀里。
他和我都侧躺着,面对面离得很近,他还闭着眼,而我几乎已经是靠在他胸口了……还他妈挺小鸟依人!
跟被针扎了一样,我飞快翻了个身,背对着贺衍之舒了口气,然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和昨晚一样没什么变化。
原以为是场噩梦,结果到变成一场春梦……
可那感觉也太……想到那只让我欲仙欲死的手,我不禁为自己的饥渴感到羞
', ' ')('愧,然而再一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眉一皱,我紧了紧屁股,后穴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裤裆里一片濡湿……
其实也没什么好羞愧的,男人的正常反应,毕竟我还年轻力壮。只是和贺衍之在一张床上还能……好吧,若是换成别人昨晚不是我操他就是他操我了。
贺衍之起来之后,我跟他说我要换衣服。
他微微一笑,也不晓得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倒什么也没问,唤来了守在门外的护卫,没一会儿就有人给我送衣服来了,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从里到外都有,还有腰带和一双新鞋。
昨晚不拿出来,敢情就是在等我开口?
我咬牙,再一想,贺衍之这可不就是像是当爹的教训孩子一样……当下一阵鸡皮疙瘩。
换衣服的时候贺衍之也没有离开,我倒是不介意当着他的面换,反正昨晚已经让他看了个通透,只是想到他那时说的话,从现在开始我若是离开他身边独自一人让护卫看见了,便是死。
我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说不定他说我会死在外面就是因为这个……
在客栈吃了早饭之后又继续上路,昨天还剩五个护卫,今天有一个回来了。
想来可能他们是先去前面探路了,贺家明面上在江湖中是没什么仇敌的,但是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么,这年头哪门哪派是能出淤泥而不染的?所以贺衍之出门还是得小些心。
我将那个回来的护卫的脸看了个仔细,记下了,然后上了马车。
刚坐下,贺衍之也进来了,仍旧坐在昨天的地方,我今天侧身坐着,不对着他,因为着实还是有那么点儿尴尬的。
马车离开了小镇,闲着无聊,我伸出两根指头稍稍掀开窗上的帘子往外看,此时马车进了一大片树林里,正走在一条林荫路上,两旁边都是树,纵横交错的一眼望不到头。
仔细一听还有水声,前面应该有河。
果然,没走多久就有一条河,河面大概两丈宽,水流有些急,前后河面上也不见有桥,不过我们不用过河,只要顺着河流往走就行。
我看着河面,心想自己要是会水就好了,现在跳下去就能顺流而下……刚想到这儿,突然听见贺衍之问:“你同陆漫天什么关系?”
哎?我手一松,帘子盖了下来,顿时马车里仿佛一个密室一样,密不透风。
他怎么知道陆漫天?
我突然有个吓人的想法——那天在点翠楼,我和陆漫天那什么的时候,贺衍之不会就在旁边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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