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之应了一声,从她含笑的眼中他自然是能看出这一点的,胖瘦她不在意,那别的呢?
萧敬之心中这么想着却也没有多说,只跟着谢宸安一同走出了房间,两个人慢慢的在府中走着。
王府大也有大的好处,周围亭台水榭都有,整个宛如小型公园,倒是也不用去旁的地方溜达,就在府上走一圈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谢宸安拉着萧敬之走到桥上停了下来,这个时候荷花和荷叶都已经长了出来,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想来再过些日子便该到了满堂荷花开的时候了,到时候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色。
水塘中萧敬之一早便吩咐人撒了药粉,便是屋内和衣服的熏香之中也添置了驱散虫蚁的香料,是以两个人虽然到处走却也难得没被喂了蚊子。
水中有不少的红色鲤鱼,这个时候纷纷游来游去,谢宸安笑着问道:“想喂喂鱼么?”
萧敬之摇头,这些鱼每日都有安排人喂,今日已经喂过了。
谢宸安看着水面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前一世里面的历史性难题,笑着问道:“我和平远将军同时掉进水里的话你先救谁?”
“救你。”萧敬之脱口而出。
谢宸安诧异的看着他。
“我娘会游泳。”
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他却是想到了他此前听闻的,她曾经险些溺水而死,若是她真的落水,他自然是要救的。
谢宸安笑:“那要是将军不会游泳呢?”
萧敬之看向谢宸安,反问道:“妻主希望我如何?”
谢宸安也知自己这话问得实在是些无理取闹了,于是笑道:“当然是救将军了,我已经学会游泳了。”
萧敬之挑眉看她,明显是有几分不信。
谢宸安觉得自己还有点冤枉,她本来就是会游泳的,刚穿来的那个时候是因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会出了那档子事情,搁在现在肯定就不会了。
谢宸安还挺想证明一下自己来着,她忽然想起了这府上有个人工修建的池子来着,她之前倒是还没去看过。
她侧头看向萧敬之的方向,但是随即意识到两个人现在‘坦诚相见’的话怕是多少会有些尴尬,毕竟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呢,他们两个现在连换衣服和沐浴的时候都还是多少会避讳着些的。
谢宸安此前一直是想着慢慢发展的,但是真的轮到慢慢发展的时候反倒又有些觉得受不了,这才过去几个月而已……这要是真的单纯的谈个两三年恋爱,啧,简直不敢想,她觉得自己大概得成为圣人。
萧敬之也未再就这这个话题说下去,两个人一同继续慢慢的往前走着,此时夕阳挂满天际,远远看上去倒是颇为绚丽。
两个人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谢宸安走了这一圈之后倒是又开始觉得有些疲惫了,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有些不想动了。
萧敬之却在这个时候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谢宸安好像是没骨头一样倚在他身上。
萧敬之为谢宸安指了屋内两处地方,这两个人是放置钱财的地方,其中一份是谢宸安此前交给他保管的钱财和地契,另外一份则是他自己旗下的部分钱财和铺面、庄子的地契,这些都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他现在在府上的时间多,若是谢宸安缺钱的话直接找他即可,找不到他的时候找楚涧也行,但总是难免万一,这些都还是需要让谢宸安知道的。
谢宸安对于这个没有多大兴趣,从本质上来说她对这些真的是欲-求不大的,有房有车有吃有喝的日子她就觉得挺满足,若不是生在帝王家,若不是有静宜侍君和萧敬之这样的牵绊,她可能就是一个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人。
萧敬之牵着她将两处的东西都看过了,而后从自己的私产中拿了两万两银票给谢宸安。
谢宸安却没接,“这个你直接明天跟苏迎说就行,而且也用不了这么多。”
萧敬之闻言便也就作罢。
谢宸安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太优秀的人也真的会给人一种压力,萧敬之哪点都好,哪里都是完美的,有时候会让她生出一种需要拼命努力方才能够配得上他的感觉,有的时候难免有些许的自卑。
她把头靠在萧敬之的怀里。
她有时候觉得萧敬之就如同那脆弱的花草一样,总觉得他是被堆在金银山里,在蜜罐中长大的,所以他需要精心呵护与娇惯,需得用世上最好的一切供养他,才能让他常开不败。
而有的时候她又觉得萧敬之像是高山,像是深海,他强大到无所不能,强大到完美,他不需要她为他做任何事,反倒是能给她提供世间最为坚实的依靠。
“我爱你。”
谢宸安闭上眼睛轻叹,除了上一次失败的差点引起误会的那次她提到爱这个字眼之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萧敬之说出这句话。
是真的爱他,有的时候爱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敬之没有回应这句话,他只是轻轻摩挲着谢宸安的脸颊。
谢宸安本来也没想过会得到萧敬之的回应,于是也没太将萧敬之的反应放在心上,倒是萧敬之在这之后又从匣子里拿过了一块黑色的玉佩递给她。
谢宸安有些莫名,随后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际,那里还挂着萧敬之上次送她的玉佩呢。
唔……这是萧敬之第二次送她东西,上次的时候就是玉佩,这次也一样呢。
萧敬之似乎是看出了谢宸安的疑惑,开口道:“此乃臣的印信。”
在这个世界里印信就是印章的意思,然而谢宸安拿过这玉佩反复的看,只见这上面花纹繁复,但是却并没有刻名字,用这个盖印怕是不成。
第70章
谢宸安把玉佩拿在手上反复的把玩, 只觉得黑色玉佩颇为少见,而这玉佩触手生温,倒着实是品质不凡。
萧敬之继续解释道:“这玉佩原是一对, 另外一块也在臣的手上。臣的手下皆识得此物, 臣手下的人马也都受其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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