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萧真也无法回答:“不管怎么说,魔君虽然受到了重伤,但至少回来了,且那天帝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是最好的结果。
接下来几人又谈了谈近些日子拖下的公务,待谈好时,已经是傍晚。
“魔后,魔君醒了。”喜丫走进来禀,这一个月来,魔君的一日三餐,包括药,睡醒她都会如实跟魔后说。
魔殿虽比不上天宫,但也是九殿十廊数亭院。萧真所在的议事房与魔君的宫殿也只二廓之隔,很快就到。
“夫君,醒了。”萧真匆匆踏进寝宫,正想着今天说些什么话好让心魔高兴些,就见正要喝药的心魔在见到她时,手中端的药碗突然松手,哐当一声在地上碎成片片。
面对惊骇不敢置信望着自己的心魔,萧真一脸茫然,这什么表情?
喜丫见状赶紧过去收拾残碗。
“夫君,你怎么了?”萧真满脸讨好的走过去,才走了三步,脸色一僵,只因心魔黑着一张脸突然间晕了过去,正好晕倒在床上。
萧真:“......”怎么有种感觉是被她吓晕的?
喜丫:“......”以眼神询问魔后,对魔君做了啥?
姒天此刻就在心魔的识海内,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轻而易举的就能进入心魔的神元,可见心魔这次的伤确实极重,重到他一碰到他,他的神元就陷入了昏迷中。
心魔的识海很大,这里的气息都是他所熟悉的,姒天站在一堵冰墙前,封印?心魔的记忆里竟然也有封印?封印着什么,与他的记忆吗?
姒天心里头的疑惑越来越多,这也就难怪为何心魔见到他任何异常也没有了。
“魔君醒了吗?”外头传来了声音。
“应该快了。”
“你先下去吧。”
“是。”
姒天让自己醒来,入眼所见是一张古朴华丽的大床,床帐以魔界特有的黑锦丝织成,若有似无的挂着,极为飘逸。
“魔君醒了?您的药已经好了。”喜丫见魔君醒转,高兴的放下药:“我去禀报魔后。”
姒天在此刻意识还有些模糊,只听到那丫头叽叽喳喳在说些什么,说完又离开,直到闻到一丝苦药味,他才略微清醒一些,起身看着放在床边的那碗草药,真没想到魔界竟然还在用人间的方法治病,尽管药效比人间的草药强百倍,但相对于仙界而言实在是贫瘠。
也难怪他一进入识海心魔就陷入昏睡,只是吃这种草药又如何能好的快?想是这么想,姒天还是端起草药准备喝,毕竟这身体实在糟糕。
“夫君,醒了?”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姒天望去,在见到门口的女子时平静的表情瞬间大变,魔后?手中的药碗没抓稳掉在了地上。
“夫君,你怎么了?”
看着这魔后一脸讨好的走近他,姒天惊鄂过度,察觉到体内的气息不稳,加上这具身体又弱,气息没力吐出来,直接昏了过去。
似天没料到魔后还活着,他没有杀死这个女人,他的寂灭之剑竟然杀不死这个女人。这就难怪为何魔界突然安静的出奇,心魔当时那般的绝望一回魔界就立即平静了下来,他怎么可能平静,是因为魔后根本就没死,甚至看起来连点伤都没有。
姒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入夜,正要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握着,下意识的收了回来。
靠在床边刚睡着的萧真被惊醒,看到心魔起身,欣喜的道:“你醒了?你是怎么了,魔医方才来给你把了把脉,说你受惊过度。”幸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姒天冷冷望着这个女人,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假死。
萧真骚骚头,心魔还是第一次拿这般冰冷的眸光看她,坐正了身子,一脸认真的道:“我知道是我不对,当时不该以死的方式让你如此伤心,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做了。夫君,你就原谅我吧?”
其实只要一想,姒天就会明白这个女人为何这么做,脑子转得挺快,不愧是魔后。这情形看来,心魔应该是跟她一直在呕气。也是,心魔为了这个女人几乎拼出性命,她倒好,没死不说,连一点伤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