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样儿乖巧的行了礼。
看到庶子如此可爱,萧真忍不住将他抱了起来,又让喜丫把买的镯子拿出来给了妾室,这镯子被她施了灵力,必要时能救这孩子一命。
“这,这太贵重了。”妾室一看这镯子就知道要花不少的银子。
“不贵重,你收下吧。”对她来说,银子这些东西没什么作用,萧真打量着这妾室:“你应该没见过我吧?怎么认出我的?”
妾室忙说:“和老爷成亲的那日,曾见过姑婆一面,而且老爷也跟妾身提过姑婆,因此妾身认得。”
萧真当时没把纳妾当回事,对于见过面已经没什么印象,这妾室是婢女出身,因此行为举止带着一丝卑微,柔柔弱弱的,不过孩子教的不错,被他抱着的司徒样这会睁着灵闪的大眼晴好奇的打量着她,不怯生,举止也是落落大方。
放下了孩子交给喜丫,喜丫牵着孩子的手去外面玩了。
妾室看这样子知道这位姑婆是有话跟她说,更为恭敬了。
“坐吧。”萧真指着一旁的石凳。
“妾身还是站着舒服。”
萧真笑笑:“站着说话不累吗?为何如此拘谨?我很吓人?”
“不,不是,没有,姑婆看着平易近人,很好相处的样子。”妾室脸面微红,只好坐到了一旁。
萧真打量着这居院,院子很小,但被打造得很精致,周围没有侍候的人,想来应该是出自妾室的手:“族长夫人丧子之痛,日后司徒府上的内务,你要多多操心。”
“是。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族长夫人向来待人亲和,按理说,她那样的性子,养出来的丫头也不该是像你这般胆小慎微的吧?”
妾室愣了下。
萧真叹了口气道:“听楼家的人说,族长夫人未出嫁之前曾经性情大变,有这样的事吗?”这话她是用来套话用的,楼家的人怎么可能跟她这么说。
妾室想了想,摇摇头:“夫人性子向来温软,并未有性情大变的事情发生。”
“那就好,我是担心她经历丧之子痛,会再次性情大变。没有那是最好的。”萧真暗暗注意着这妾室的表情变化,说这话时神情坦然,也不见她对她的话有所怀疑,不禁鄙视了下自己的多疑,楼念儿悲痛欲绝,她还这般的猜忌。
说到夫人的丧子,妾室的眼眶又微微泛红:“以前有段时间,夫人一到晚上就记不住当天发生的事了,我倒是希望夫人现在也能像那段时间那般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这样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记不住当天发生的事?什么意思?”萧真不解。
妾室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道:“夫人出嫁前的一个月莫明生了场病,白天还好,只是到了晚上就会忘记白天发生的事,每次都要妾身讲给她听,当时,老夫人和老爷都觉得夫人这病好不了,没想到成亲那日突然间就好了。”
“晚上会忘记白天的事?这是什么病?”
“那时的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真虽不清楚夺舍人的情况,但也知道若是要夺舍的凡人意志力坚定的话,夺舍不见得会瞬间成功。
从妾室的小院出来,萧真将自已每次遇到楼氏时的情境想了想,一开始楼氏对她的态度是有些奇怪,特别是那次她她去楼家看阿秀,那楼氏进来后别说没给她这个姑婆行礼,甚至于根本就无视了,最后的解释是当时心里太过急,一时疏忽。
“夫人,样儿公子真是可爱。”喜丫叹着气说:“要是谪公子还活着,这两位公子站在一起,那真是跟金童似的。夫人,样儿娘跟您说了什么?”
萧真将疑点的事情说来。
“难,难道被夺舍的人真的是,是族长夫人吗?”喜丫惊呼。
“喜丫,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萧真突然问道。
“什么事?”
“要夺舍的仙人是谁?为何只夺舍楼家人?她如此费尽心机又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也是萧真突然间想到的,她们一直在疑惑被夺舍的人,那夺舍之人的目的是什么,他或是她又是谁呢?
心魔急急忙忙来找妻子时,正好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夺舍之人?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