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看向心魔,问道:“姑丈,接下来您觉得应该怎么做?”
“你们不是说前二十名都可以做官吗?那我应该可以混个小官做做吧?”心魔笑得很是深远。
萧真差点被喝进的茶呛着,抬头望向心魔:“你说你要做什么?”
“做官。”心魔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惊讶的,辛苦这么久考了名次,自然也要去做个官尝试一下。
司徒父子愣看着心魔半响,只觉得比起祖宗爷说的话来,楼家做出的事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你,你怎么做官?” 萧真觉得心魔这是在人间玩上瘾了,还想去做官?
“别人怎么做我也怎么做?你不是想鸡犬升天吗?不做官鸡犬怎么升天?”
“哈?”萧真好一会才想过来心魔指的是什么,敢情那天她说楼家的事情他都记在心里了,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楼家背信弃义,但这事明面上还是没有撕破,因此楼司徒两家表面上看着还是挺好的。
四天后,皇帝宣了前十名学子上殿,当今天子虽治国不行,但文采挺不错,只不过从来不用在正途上,笔下的诗词大多写的是美人。对于这次他一时兴起要考前十名学子,着实让人意外。
当然,这种事与萧真并没有关系,喜丫近来迷上务农,奈何力气太小,又不愿使用仙术失了乐趣,所以开垦这种事就落在了萧真头上。
萧真力气大,对于开垦和务农打猎都在行,也仅于此,对于家务却是一窍不通,洗了碗,没有碗是完整的,不是这边磕了就是那边少了点,洗个菜也洗不干净总遭喜丫嫌弃。
至于心魔,做烧饭菜一学就会,有喜丫在这些自然也不用他。
正当萧真在院子中开地,喜丫和心魔分别在两头布菜籽时,司徒南高兴的走了过来:“姑婆,姑丈,有大喜事,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什么事这么开心?”三人抬头看着他。
“朝堂之上皇上出了题,可没有想到除了我司徒家族的弟子,竟然没有人答得上来,天子一怒,让彻查此事,咱们翻身的机会来了。”司徒南开心的道。
“是这事啊?”心魔从园子里出来,拎上一桶井水洗手,洗完坐到了石桌边。
司徒南也跟着坐了下来,激动的说:“姑丈的文采这般好,卷上标的就是第一名,只是卷子都被他们封了起来,如今皇上要彻查此事,姑丈一定会名动朝野的。到时,咱们司徒家就可以在楼家面前出口恶气了。”
在院中播种的萧真猜测着此事心魔应该是做了什么,要不然皇帝怎么就突然想查这事了。又听到司徒南最后的一句话,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听得心魔不疾不徐的道:“我考科举可不是为了让你去气楼家,司徒家想超过楼家,就要你们自己凭本事去争取,我是我,可不代表司徒家。”
“晚辈晓得姑婆与姑丈是不管世间闲事的,可这心里就是开心。”对于心魔这些话,司徒南心里一点也不生气,在他心里早已把他们视为亲人,加上父亲对自己所说的那一切,心里对这俩位老祖宗更是敬着,“姑婆和姑丈玩得开心就好。”
心魔不讨厌司徒南,这孩子从里到外的气息都是纯厚与善良,又听到他这么说,淡淡一笑:“不过楼家也知道我是你姑丈,我允许你去炫耀一下。”
司徒南眼晴一亮,起身就朝着心魔行了一礼:“是,姑丈。”开开心心离开了。
走出院子的萧真抚额,真是头疼。
夜深人静,白天还是个大晴天,晚上这星空就蒙了一层灰,明天说不定会下雨。
以往每天萧真都会跟人类一样睡前洗个脸,泡个脚,沾染着人间烟火气,今天懒得弄,捏了个净水决将自己弄干净。
心魔见状,也赶紧走过去:“你不洗,我也懒得动,也帮我弄干净吧。”
萧真随手一挥,将他从头到脚清了个干净:“我和司徒家的缘份这么深,除非必要,不会出手干涉他们家的事,你这真的是打算出手帮着他们了?”
“阿南投我的缘。”心魔道。
这还真是难得,听到这句话,萧真心里是开心的:“你可以帮着司徒家,可你屡次用法力帮他们,我担心因果循环,最后反倒对司徒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