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彦?你们一直有联系吗?”萧真问道。
“当然有,他们家族有这么多的秘术,可帮了我不少的忙。”蔡望临是恨不得将时氏一族的秘术全部学来,可惜很多他们都不外传。
“他的族人都安排妥当了?”
“是啊,所以他这个族长现在就是挂挂名而已,有事都让长老们自己去解决。时间一多,就觉得无聊。”
“是无聊,还是被长老们一直逼婚无处可逃才过来的?”韩子然笑问。
蔡望临给了一个你真相了的眼神:“时氏一族的长老给了安排了十名女子,说是都给他的,让他好好的传宗接代。”
“十名?比我们在时还多了几名。”萧真听得无语:“ 这孩子如今责任已了,怎么还被逼着传宗接代?”
“那不仅仅是他的责任,也是他们一族的传统。”韩子然忍俊不禁:“传统不可废啊。”
韩秋从丈人家回来时,捎来了宁家老爷夫人的回礼,宁家还请萧真和韩子然什么时候方便前去续续旧,对于亲家这样的要求,萧真和韩子然自然无法拒绝,只是这时间不太凑巧。
晚上的时候,韩秋带着儿子又出去了应酬。
宁氏陪着萧真在院子里说说话,说着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的艰辛和快乐。
萧真静静的听着,这些年来,客上居的生意早已不止在大汉,也畅销到了其它的国家,甚至更远的,看着娴静文雅的儿媳妇在说到儿子韩秋时,眼里露出的敬佩和崇拜,让萧真欣慰,夫唱妇随,挺好的。
“少顷的婚事,暂时先不提,一切都等中秋之后再说。”萧真说道。
宁氏点点头,甚至连原因也不问。
当影卫将韩子然吩咐的事查到时,已经是晚上。
吴印把赵介他们都叫到了萧真韩子然的院子里,将手中的布帛摊在石桌上,面色不若白天的轻松,有些紧绷:“你们快看。”
布帛上写着朝廷这些年的职位变动,萧真看着调动的不大,仅有的几个调动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这几个不都是当年子然提拔上来的寒门子弟吗?”萧真一看到这些名字都熟悉,颇有几分亲切之感:“都变成一品大员了。”
香儿也看不出什么来。
韩子然,赵介的面色和吴印一样,微微凝重。
“咦,”喜丫当年在宫里做宫女,所以对于这些职位变动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为什么主官从未动过,但负责内务的都动了呢?”
“这不是很正常吗?”萧真看到韩子然吴印赵介神情不太对劲,但看这些些虽然略有变动,各重要部门的大人依然是子然曾经的门生,子然对这些人都有恩,因此皇帝真要有什么举动,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喜丫想了想,也觉得正常。
吴印指着中间那几个看着不起眼的职位变动说:“姐,就拿咱们铺子来说,皇上好比东家,各部门大人好比掌柜,而这些调动的职位的人就好比帐房先生。东家若是要用钱,不用通过掌柜,直接就可以密令给帐房先生拿钱。”
萧真做了几年的大将军,当然懂这个,这里调动职位的人,都是每个部门的咽候,若是皇帝直接给了他们密令调动兵马和武器做些什么,那几位大人可以完全不知道,只是:“吏部的这位是十年前调过来的,户部的这个是八年前,还有刑部的这位已经来了有七年。这些人应该是深受各位大人的信任,要不然怎么可能用这么长时间。皇帝要真想对付咱们,这些大人们必然会给子然通个信,除非......”
萧真的声音一顿,面色变得不太好。
蔡望临也想到了什么,看着萧真道:“要么皇帝并无杀我们的心,要么就是在十年前已经开始计划让这些人一步步先取得了这些大人们的信任,之后一网打尽。姐,你接下来说的话是不是这个意思?”
萧真沉默着不语,内心却有些不安。
“总之,咱们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吴印道。
“禹儿和华儿那里,倒是没有什么事,”赵介说道:“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俩人手中没有任何的实权。巡抚大人听着威武,外人也以为能做巡抚的是皇帝的亲信,但他们手中的权利早已被皇上收回。先前咱们猜测是因为太子之争才将他们调往外省,如今看来,也应该是被误导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