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韩子然,吴印和赵介匆匆回到韩府时,韩府已经忙成了一团,韩家大哥早已失去了主张,整个场面都由喜丫在主事着。
“弟弟,弟妹?”看到萧真和韩子然,韩家大哥愣了愣,“你们怎么回来了?”
“大哥,等会再详说,大嫂怎么样了?”韩子然赶紧问。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呢?”萧真一脸的担忧。
韩家大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家开心的在吃年夜饭的,说到高兴处都在笑,你大嫂突然就晕过去了。”
正说着,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赶紧上前询问大夫柳氏如何。
大夫的面色有些沉重:“心脉瘀阻,心气衰微,这是血淤症状,难啊。我先开些药,三天之后她若是能醒来那便无事,若是醒不来,你们就准备后事吧。”
所有人听得一愣,都有些接受不了这话,毕竟大嫂先前还是一个很健康的人,晕过去而已,大夫竟然让他们准备后事了。
这一夜原本是守岁夜,都该开开心心的,如今韩府哪还有半点的喜庆气息。
喜丫让下人煎了药给大嫂喂下了,接下来就是等。
大夫先回去了,说等天亮会再来。
夜色已经很深了,今晚的星星跟月光都很亮。
萧真坐在门口的踏步上看着夜空出神。
“在想什么?”韩子然走了过来,给她披了件外衣,傍着她而坐。
“大嫂已是古稀之年。”萧真幽幽道:“而我们,也过了耳顺之年,太后是最小的,却是去的最早的一个。”
韩子然搂紧了萧真不语。
天亮时,没人有胃口吃饭,太夫来了后把了把柳氏的脉,摇摇头,说了句:“没有起色,晚上我再来。”又走了。
第三天时,众人脸上的担忧之情越来越重,特别是韩家大哥的,三天来,他几乎没睡过一觉,一闭眼就怕的睁开。
这一夜,所有人都留在了柳氏的屋里等着,大夫也没有走。
屋外还能听见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外面还在过春节。
直到天微微亮,在里屋照顾柳氏的香儿突然大哭了出来。
众人的心一沉,就听得香儿喊道:“大嫂醒了。”
众人:“......”
柳氏终于醒了过来,一家子人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萧真注意到大夫的神情不太对劲,她拉了拉韩子然的袖子。
两人跟着大夫走到了外面。
“韩老夫人也是争气的,”大夫说道:“很多老人一睡就这么睡过去了再也没有醒来,她是挺了过来,但这病啊,好不了,也幸好现在醒过来了,真要现在去了,往年的春节,你们该多难过啊。”
“大夫,那我大嫂还能活多久?”韩子然问。
大夫想了想,道:“只希望她能挺过这个春天吧。”
“什么?”韩家大哥的声音响起时,脚步声也匆匆走过来,他出来给妻子拿药,没想竟然听到了这样的话,颤抖的问道:“大夫,你,你就没有办法让她多活几年吗?”
“老夫人这模样,怕是心脉瘀阻已经有些年头了,这种病没得治,若是早些知晓,可以在饮食上控制,现在么。”大夫摇摇头:“告辞了。”
大嫂柳氏的日子有限,萧真和韩子然自然要留下来陪她。
傍晚时,他们将这事告诉了吴印喜丫他们,喜丫和香儿一听流泪不止,可生和死不是人自己能主宰的,他们除了接受也没有办法。
孩子们那里,他们还是瞒着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候,萧华那里,萧真还是让影卫去说了一声,让他若能回来就回,陪他母亲最后一些日子。
半个月之后,收到了萧华的来信,他竟然无法回来,很显然,他那边应该是出了事的,但他信中并没有透露一点,要么这事他自己能解决,要么就是不方便透露,可母亲生病这般严重他都无法回来,想来这事极为危险。
这些日子,柳氏很开心,一家人都在一起了,每天拉着萧真,喜丫,香儿说家里长短,最爱说的是孩子们小时候的趣事,每每说到有趣的事,一屋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