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与韩子然互望了眼,韩子然对着时氏族人说道:“边走边说是怎么一回事。”
当二人赶到时氏一族时,就见时彦在祭坛内的池子里打座,紧闭着黑眸,满脸的汗珠,神情万般痛苦。霞月与秋烟匆匆走了上来,朝着萧真和韩子然施了一礼后,秋烟急急说道:“大人,夫人,自从族长带着夫人从祝由术里出来后,族长一直念念着祝由术里有古怪,非得进去看看,可每次进去没有二天
就出不来。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我们都好担心。”
“怎么回事?什么祝由术里有古怪?那术不是他自己结成的吗?”萧真奇道。
“怎么样才能换回时彦?”韩子然问。二人摇摇头,霞月说:“族长现在的祝由术比我们都不知道高出多少,再加上族长是初代创造祝由术那位族长的嫡系血脉,他练一年相当于别人的三年,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帮到族长。我们请大人和夫
人过来,是希望族长醒来时,夫人能告诉族长,上次夫人被困在里面,并不是他学艺不精之故。”
“你的意思是说,他会如此,是因为我那天说他学艺不精造成的?”萧真冷冷看着她。
霞月赶紧施了一礼:“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担心簇长。”
萧真知道自己对时彦确实有着一些偏见,可她的话对时彦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见时氏族人这一张张担忧的脸,她道:“我会告诉他,那天的事并非他学艺不精造成的。”
秋烟和霞月脸上一陈欣喜。
二天后,时彦终于从祝由术里醒了过来。
萧真去看他时,发现翩翩少年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可见这几天对他来说心力很耗。
还没等萧真开口呢,时彦就虚弱的笑了笑说:“阿姐真,你什么也别说了。我都听霞月说了。我哪这般脆弱。她们太小题大作了。”
“几日不见,你竟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萧真看着这张苍白的面孔。
时彦苦笑了下。
不算上一次,她和时彦也有几个月未见了,萧真发觉他似乎成熟了不少,那种成熟属于沧桑,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难事般:“怎么了?是遇到难处了吗?”
“姐姐上次跟我说过,你第一次进入祝由术时,也是在那个白雾的世界当中?”
“不错。”
“我怀疑那是另一道祝由术的门。”
“什么?”
时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想来想去,除了这个解释,没有别的可能了。”
萧真静静的看着他。
“姐姐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不懂。”
时彦:“......”
“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养身体。船到桥头自然直。对吧?”萧真笑说。
时彦想了想,点了点头,抬头见萧真古怪的看着自己,奇道:“姐姐,怎么了?”
“来人。”萧真突然道。
喜丫走了过来,轻问:“夫人,有事吗?”
“喜丫,你去拿一撮白胡子来。”萧真用手比了一下胡子的模样。
喜丫,时彦,旁边随侍的霞月和飞烟都愣了下。
很快,喜丫便拿了萧真想要的那种白胡子来。
萧真将白胡子放在了时彦的下巴上。
时彦很乖巧的任萧真在他脸上逗弄着,直到他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对,不禁奇怪的问道:“姐姐,怎么了?”
萧真看着留着胡子的时彦良久才,才道:“没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离去时,神情隐隐古怪。
阳光晴好。
萧真抿着唇走在村路上,就连走过的村人跟她打招呼她也没像往常那般的点头示意。
喜丫亦步亦趋的跟着,见夫人一直没说话,便问道:“夫人,您有心事啊?”
萧真叹了口气,随即笑了笑说:“没事。天气这么好,咱们去学堂看看孩子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