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婶婶,我兄长呢?”萧真问。
萧婶子和萧叔子愣了下,萧叔子奇道:“什么兄长?你哪来的兄长?”
萧真:“……”果然。
不顾叔婶在后面喊着她,萧真出了屋子,直接往村子里跑去。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道路,甚至一路以来跟她打招呼的村人,她都有些粗粗的印象。
萧真一步一步走着,直到周围越来越多的村人开始对着她指指点点。
议论的声音也纷纷传进了她的耳里,说的正是她背着受伤的韩子然下山,然后逼韩家娶她,韩家不愿娶她,她婶子便去韩家甩泼,结果把韩母气昏了的事。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后,萧真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出了村子,来到了田垦上,闭闭眸,对着天空大喊:“时彦,你给我出来。”
天空依旧碧蓝如洗。
周围的环境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萧真向来不怎么动气,如今真是气结,明明将她所有的信息都给了时彦,结果所谓祝由术里面的情景跟她现实中完全是对不上的。
愤而转身,不想竟见一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背着竹篓站在不远处看他。蓝天白云之下,少年一身青杉,面白如玉,神情清冷,黑眸有神。
“子然?”萧真愣了愣,望着这张俊美,但稚气未脱的脸,与她平常所熟悉的清冷不同,这里的子然还多了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时彦是谁?”韩子然问,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正在变声期之中。
“我徒弟。”萧真下意识的开口,但在见到韩子然蹙眉时,才发觉自个说错了,现在的她哪来的徒弟,忙道:“一个朋友而已。”
韩子然点点头,转身离去。
萧真赶紧跟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韩子然转身,他的神情清冷,使得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锋利。
萧真再次愣了下,望着眼前的少年韩子然,印象中的子然看她的眼神永远是温柔的,声音也总是带着点宠溺的,而且她只是习惯性的就跟着他了。
知道眼前的韩子然并不是她的夫君,但他对她的冷淡还是让萧真的心有些闷闷的,叹了口气,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不会娶你。让你娘不要再到我家来甩泼。”韩子然突然在身后道。
萧真转身看着他,那一双清澈但略带着锋利的黑眸透着几许对她的厌恶。
萧真有些不是味,闭闭眸,在心里道了句:该死的时彦,他到底在做什么的?
见这个女人并没有理他,韩子然拧拧眉,正要转身离去,就见这个萧真突然朝空中大喊着:“时彦,你出来。”
周围都是田地,不远处是金湾山,风吹草低,除了他们二人,哪有别人?
韩子然的眉拧得越发深。
入了夜,萧真安静的躺在床上,整理着今天无数涌进脑海里的记忆,幼时的记忆不是很连贯,但一点点的清晰起来,那些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清晰,就好像一直有人在她的脑海里灌输着。
那些让她熟悉的,萧真觉得应该是真实的,儿时的记忆是从她6岁开始的,六岁之前的是空白,想来太早的婶子应该也全忘了。
可为何与子然相遇的这些会变化如此大?
更重要的是,她该如何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萧婶子每天一大早就崔着萧真去山上狩猎,说是要将猎物卖了做她的嫁妆。
随行的村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大多数都是在说着她婶子的泼妇行为是如何如何的无耻。萧真只是沉默的随行,实在受不住他们的罗嗦就直接离开,对于她来说,打猎轻而易举,尽管是在祝由术里,但她的武功似乎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