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萧真知道的不清楚,只觉得以子然与车非夫子的聪明,不至于识不破这样的小把戏,朝堂是不是要风云突变了?
因此下令府上的人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
与往常一样,赵介,吴印无聊之余就在八卦。
这次除了苏崔二位嬷嬷,喜丫,还多了他们的兄弟,因此聊起来很是欢畅,而萧真的园子则成为了他们聚集的地方。
女人们在旁边纳着鞋底,缝补衣物,时不时的听男人讲事。
男人们则是练着把式,说着话。
此情此景,萧真总觉得有种在开庙堂大会的感觉。多看了窗外聊得正起劲的大家几眼,萧真继续埋头练字,她的字已有了韩子然的骨架,尽管韩子然说已写得非常好,再练下去很快就会跟他差不多,但萧真知道还是差远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识
字,如今一天中,她有近三个时辰是花在认字上的,而练字,她反倒不急了。
“夫人。”
正当萧真放下手中的书打算换一本书时,张刘走了进来。
“有事吗?”萧真笑问。“兄弟们都已经决定了,大家一起做牛车生意,”张刘一个高大的男人此时却腼腆的一笑,递给萧真几张纸:“这些是牛车的草图,是根据我们打仗时的战车模样来画的,我们商量好了,就从最近的几个
县乡开始。”
萧真看了几张样图就被图中的牛车造型吸引:“这些都是你画的?”
“是的。”
“画得不错啊。”
张刘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以后夫人就是我们的当家了。”
“我?”萧真微讶:“这点子是你想出来的,我就只是出钱,怎么能做这个当家呢?”“你是我们的大哥啊。”张刘爽快的道,一说完,随即暗恼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我的意思是说,斧头大哥是夫人的大哥,那么夫人在我们心里就是跟大哥一样的存在,再说,夫人出了钱,这当家的位
置自然是夫人坐的。”
“谢谢。”萧真这会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感觉到张刘说这话是真心的,这帮兄弟对她很特别,在看她时,眼里都带着敬意。见萧真突然间沉默了起来,那模样跟以前的低头大哥有着七分相似,张刘心里一陈恍惚,当时吴印与赵介将暗号写在书信里告诉他情况时,他觉得一定是在耍他,毕竟这种事他们以前没少做,见到萧
真夫人的那一刻,才知道是真的,哎,真是一言难尽那时的感觉。
“我只能说是你们的合伙人,既然已经决定做牛车生意了,咱们就好好做,将它做大。”萧真想了想,说道。
“是。”张刘很是兴奋,转身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萧真和她的兄弟们就开始在为牛车忙活起来。
而到了月底,朝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当今太子突然被废,对外宣称是太子亲近邪僻之人,不听仁义,疏远君子。
而真正的原因,这会吴印与赵介正讲得绘声给色,听的人则是津津有味。
“太子的胆也太大了,连自个父亲的女人都敢碰啊。”喜丫边磕着瓜子边不敢置信。
“还被抓了个正着,也真可怜。”
“天下女人这般多,他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找皇帝的女人,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吴印点点头:“就是说啊,皇帝都被气得吐血了。”
“同一个时间,九皇子被放了出来,你们说这二件事有没有联系?”
正看着书的萧真看了眼问的人,是北觅,正想着北觅的心思倒是细腻时,听得其余几人,古铜,白祥,李怀,张刘,卫木都一脸瞧不起他的模样。
“这不是废话吗?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有关系了。”
“北觅,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得太久,这种小事一看就知道太子是被设计了。”
“等皇帝清醒过来,就会知道太子定是设计被废,储君之位一旦悬空,有利的是众皇子,众皇子都有嫌疑,除了九皇子。”
“所以接下来,九皇子先前的事肯定会被查出是冤枉的,然后放出来。”
听着这些话,萧真此时是完全看不进书,只因她方才脑海里分析的竟然与这些兄弟所讲的不谋而合,她压根就没刻意去想太子之事,这些想法是脑子里自然而然从脑子里蹦出来。放下书本,萧真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