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欢儿脸一红。
“总之啊,明早你定会在公子的床上醒来,对吧?”
“胡说,没有的事。萧真姐姐,我敬你比我大,可你竟然如此污损我的名声,你,你心思可真是歹毒啊。”
“不管我心思是否歹毒,你今晚特意在公子醉了的时候来侍候,居心何在啊?要我将嬷嬷叫来吗?”
欢儿一听萧真要去叫嬷嬷,脸色一变,跺了跺脚,将木盆放下就恨恨离去。
萧真摇摇头,端起木盆转身就要给韩子然擦脸,却见少年突然坐了起来,正睁着眼晴看着她,清冷幽深的黑眸哪有方才的醉意。
“公子装醉?”萧真讶异。
“我方才进来时就看到欢儿偷偷在外面,想看看你会怎么处理?”
萧真哭笑不得:“结果公子满意吗?”
“还不错。关键时候还能顶得上用场。”韩子然起身接过萧真递过来的汗巾擦脸。
将汗巾挂好,萧真替韩子然解开腰带,让他舒服的躺下,笑问:“公子是真的不打算收了欢儿吗?”
“我从不开玩笑。”
萧真微愣了下,一时没明白他说从不开玩笑是指哪件事?
“看来是我待你太好了,平常你没将我的话放在心里。”韩少年的神情微微不满。
“公子所指,是指哪句?”
韩子然没理她,上床便躺下。
萧真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与方才话题有关韩少年曾说过的话,走到床边道:“公子若没收欢儿的心,何不将她遣回吴越?也省了日后的一些事。”
“她若回了吴越,在我母亲与祖母那对你胡说一通,我不见得能保下你。”韩子然冷冷说完,背对着她。
韩子然竟然是在担心她?萧真有些意外,也有些暖心,自己与他也不过相处了几个月,他却能这般为她着想,心里还挺开心。想想,觉得也是。这欢儿表面看着活泼无害,但心眼也是极多的,一回了吴越要真在夫人和老夫人面前说她点什么,她也无可奈何。
“小的谢谢公子关心。”换好衣裳,吹了烛火,睡觉。
下了第一场雪时,萧真已连续在帝王山狩猎了二十来天。
司徒的地图也是画了一小半。
当帝王山的东隅一角突然惊起一群飞鸟时,在半山腰烤着雉鸡吃的司徒叹了口气说:“这九皇子是不是打猎打出瘾了啊?时不时的来这里打个猎,真当我是在这里玩的呢?”
“看来九皇子对打猎确实挺感兴趣的。听说其余的皇子武艺都挺了得,怎么九皇子已经十四五了,却连打猎都不会?”萧真看着那边飞起的鸟儿,想来九皇子又没打到。
“还不是贵妃娘娘宠的,九皇子四岁那会,皇上专门让九皇子拜了老头子为师,结果练功时不小心跌倒破了皮,这贵妃娘娘就死活不再肯让九皇子练武了。”
原来如此,萧真点点头。
仅这点说话的功夫,山里头不时的有惊鸟飞起,时不时的还能听见一二句的咆哮声,可见九皇子这打猎打得也是很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