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想到了那天你揍我的心狠劲。”
萧真:“……”忙咳了咳:“都那么久远的事了,你提它做什么?”
“有感而发。”韩子然暗暗思附着:他是不是该庆幸萧真只是揍了他一顿而已?
有感而发?萧真挑眉。
听得韩子然说道:“那马大人急功好利,多次与我攀交,我都未理睬。阿真,我不是迂腐之人,只是这种事,你情我愿才有可能成事,旁人又如何能干涉?”
“这很简单的,即然马大夫急于和你攀交,可你又不搭理他,如果有一天突然发现,他妻子与韩夫人突然亲近了起来呢?”
一句话,韩子然便明了萧真要做什么,有些失笑:“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是啊。而且,我只要约马夫人出去玩一次就成,那马大人见我与马夫人要好,肯定会去马夫人的房里让她拉笼我以便与你套交情,到时马夫人只要抓住这一晚,事成就行了。”
“你真要帮她?”
萧真点点头:“人家都那样说了,我让她有了活下去的想法,那么这事,就应该帮她办了。要不然,不是白救了吗?”
萧真又道:“而且马大人是防御使,掌握着京城的军事,日后说不定日后能帮着九皇子。”
韩子然像是早已料到般,轻轻一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大雨打在屋檐上,犹如弹珠子落在地上,噼噼啪啪炸响,听久了,竟然还能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这一个下午,虽说雨声大,但对萧真来说却是安静极了,安静而幸福。屋内只有她和韩子然二人,韩子然看着一些书信,而她则是看着帐本,时不时的,抬头欣赏一下韩子然的近乎于完美的轮廓。
他们已经许久没这般安静的待在一起了。
这几封书信是司徒老将军安插在各地的影卫传过来的,韩子然细细的看各地县的情况,包括青河那边的雪灾,但更多的是萧真的牛车,那些管事的寄来的书信,里面写了一大堆的事情,有各地的八卦,也有各级官员之间的事情,有真人真事,大多是道听途说,但韩子然却发现在影卫信里一些疑惑却在这些八卦中得到了解决。
他娘子牛车的这个情报网,虽然写的都是各种小事情,乱七八糟,没有一点规章可寻,甚至这些字有的还用画来代替,可比起影卫传来的消息更为广泛一些,想到这里,韩子然不禁抬眸看向萧真,却见这个女人竟然睡着了。
韩子然起身,轻轻走了过去,坐在一旁端详着熟睡中的萧真,不知道她睡前在想些什么,嘴角都是弯弯的,想来心情极好。
韩子然静静的看着,只觉得一直以来的疲惫在这一刻消失了,一手轻抚上她的脸,额,眉,眼,鼻,唇,他还记得刚认识阿真那会,她的肌肤并没有现在的白,可能常年干农活的关系,肌肤偏黑,如今,白晰而光滑。再年阿真的手,也没再有以往的粗糙了。
韩子然摊开了萧真的手,细细的看着,她的手不漂亮,但十指均匀,不像别的女子那般纤长秀气,反而是如竹般挺拔,韩子然的目光落在了萧真手掌那几颗老茧上,还有旁边新出来的茧子。
此时,萧真醒来,打了个哈欠:“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哎,这还没到夏天呢,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就困得很。”
“昨晚这么大的雨声,没休息好吧?”
“可能吧。”
“近来是不是在练剑?”
萧真一愣,摸摸鼻子:“你怎么知道?”
韩子然再次拉过了萧真的手,摊开手掌,指着新增的几颗茧子说:“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练剑,这几颗新出的茧子,应该是练剑造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