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脸色一红,瞪着他道:“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春花是个聪明人,她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阿真,别说话。”说着,韩子然再次堵住了她。
夕阳之辉淡淡的透过窗户异常活泼的跳了进来,落在胶粘在一起的二人身上,韩子然的身形修长结实与萧真的玲珑合为一体。
这一夜,萧真一直攀着韩子然,随着他而起伏,她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安,却不明白他不安的地方在哪里?
再次细想了今天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不像是会让韩子然不安的事。
难道是担心命运的轨迹吗?怕她改命人的命运太多,接而影响了自己的?
虽然她是重生的,就算命运有它的定数在,但都是些摸不着东西,对于捉摸不透的,萧真只觉想一下就够了,该做的还是不应该落下,要不然,揣着心事而活,太累人了。
就在萧真沉沉睡去之时,韩子然却起了身。
半夜的雨,跟白天一样,还是绵绵,阴沉得紧。
韩子然是从韩府后门出去的,一出门,便有一名影卫牵着一匹马儿过来:“大人,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韩子然点点头,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策马而去,而影卫也随之消失在黑暗之中。
雨不大也不小的下着,韩子然的去的地方是崇明寺的方向,很快,那出了事的崇明山在夜雨之下若隐若现出现,那里,到现在为止,还有重兵把守着。
韩子然并没有去山上,而是来到了崇明寺前,一名小沙弥走了出来,道了声陀弥驼佛:“大人来了,主持已恭候多时。”显然是专门在等着韩子然的。
就算是半夜,寺内依然香火鼎盛,韩子然走过了大殿,进入一侧圆门。
“阿弥驼佛——,韩大人,又见面了。”一名年约八九十,慈眉善目的大师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方玄大师有礼。”
“老纳今个实在无脸见韩大人呀,身为崇明寺的主持,却不知道圣地已成为了那些江洋大盗的居所,是老纳的疏忽啊。”方玄大师一脸的自责。
想到司徒呈对自己所说的事,韩子然也是震惊的,但这事除了那些贵妇人,萧真,司徒,还有他知道,主持大师并不知情,就连朝廷也不清楚,所有人都以为这些贵夫人只是被绑架了而已,韩子然只道:“那些大盗狡猾至极,大师不必自责,朝廷损了颜面,因此并不会再追究这事,我今天来此,是因为上次拜托过大师的事。”
“大人所说的是那位重生之人吗?”
韩子然沉重的点点头。
“大人请——”方玄大师进了屋。
屋内的设施极为简陋,一炕,炕上一竹桌,桌上放了一壶茶水,仅此而已。
二人端正落座,方玄大师便道:“上次老纳推算了下那人的生辰八字,此人一生传奇,是守护之星,只是她的命线却不在此地。至于为何会来此处,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叫命线不在此地?”
“此人的命线是乱的,好像被上天开了个玩笑而偏离了原先的轨道。老纳为他求了个签,签中所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还请大师详说。”韩子然一脸的正色。
“这是金刚经里的一句话,一切的相都是虚妄相,不是真实的,现象虽然有,但那只是幻境、幻象,是因缘有而自性空,只因为因缘的凑合而有了现象;如果另外的因缘产生,现在的现象就会改变,形成另一种现象,所以称它为虚妄相。”方玄大师轻叹了口气:“若这世上真有重生之人,其心魔便是执着。”
“那她在这一世,会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