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儿被休,可有了一大笔钱,萧婶子和萧叔子二人心里好过了些,开心还是开心不起来的。
萧婶子着红着眼眶看着一点哀愁也没有的萧真:“真不去韩家说理了?”
“是的。”
“哎,这日后,哪还有脸在村里待啊。”萧婶子叹道。
“娘,我以前不是说了吗?要在县里买房子住,现在银两也有了,不是吗?”萧真笑说。
见爹娘二人都沉默着,萧真握过二人的手说:“爹娘,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你们一辈子都在乡下,就算咱们嵊县,你们也没走过几个地方,不想出去看看吗?”
萧婶子和萧叔子都摇摇头,萧叔子道:“我和你娘从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们这辈子就你一个女儿,你去哪,我们也去哪。”
“是啊,我们跟着你走。”就算有一千两在手里,萧婶子脸上也没半点的笑容,就算女儿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可毕竟是嫁过人的,又是被休了回来,说出去总是不好听,随即,萧婶子脸上一精神,说道:“不不,咱们要去县里,一定要住到县里去。”
萧叔子和萧真见萧婶子突然激动起来,一脸的莫明。
“他娘,你咋了?”
“你傻啊,”萧婶子激动的道:“咱们只有上县城,才没人知道阿真成过亲,就能再给阿真找到一户好人家。”
萧叔子愣了下,猛拍着大腿道:“对啊,我咋没想到呢。”
萧真:“……”她想住到县城的目的不是这个啊,算了,只要娘高兴就好。
这边萧真正在安抚着父母,另一边的韩家人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得了。
韩子然不见了,凭空消失在了韩家。
被子都没折叠好,鞋还放在床边,窗户和大门紧闭,就是人不见了。
二名从京城紧随而来的护卫四处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甚至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韩母忧及攻心,昏了过去,醒过来时韩子然还没有被找到,急得再次昏倒。
就在一家人一筹莫展打算报官之时,韩子然回来了。
赤着脚,拄着拐杖,只身着单薄如今弄得脏乱的里衣,头发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走回了韩家,手上,还拿着被人施舍的饭碗,饭碗里放了一二个铜板。
二名守在门口的护卫一时没认出韩子然来,以为是个要饭的,只觉得这要饭的眼神怎么这么的清冷,正要赶他走时。
在院子里焦急踱步的韩家二哥韩子能惊叫了声:“三弟?”
在屋里悠悠醒来的韩母听到韩子能这么一叫,立即冲出了屋,当看到门口那个模样像极了要饭的乞丐时,当望进乞丐那双清澈见底又带着几丝潭水般清冷的黑眸时,身子一个踉跄:“子,子然?”
“我回来了,娘。”韩子然看着手中被村子里人施舍的碗还有碗中的二纹钱,想到村人竟然没有认出他来,甚至还硬塞给了他个破碗,又想到自个今天的遭遇,一声轻叹。
从屋里走出为的柳氏和张氏愣愣的望着变成了乞丐的韩子然。
“三,三弟?你……怎么这个模样的?”柳氏惊讶的捂住了嘴。
“我被人绑架了。”韩子然平静的道。
“绑架?”张氏惊呼了声,绑架?可是为什么从三弟的嘴里说出这二个字就好像没什么事似的?
“子然,”韩母走过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儿子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颤抖着声音道:“是谁,是谁敢这么对你?”他家的子然可是当朝的状元郎啊,又对愣着的韩子能道:“还不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