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坐的太近,坐的太近,他怕他又控制不住。
顾筱婉见他坐远了,威胁感陡然消失,她忙收拾好了下刚才弄乱的衣裙,也正襟危坐。
“你不愿意告诉母后,是怕成为众矢之的吗?”舒天赐无奈地笑道:“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把我的宠爱,当做蛇蝎!”
多少女子得到了他的垂帘和宠爱之后,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了一些宠爱,更是恨不得在宫里头横着走,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可是这个女子,她却将自己的宠爱藏着掖着,不让人知晓不说,就算是受罚了,也绝不吐露半个字,似乎,他的宠爱,像是吃人的猛兽,她唯恐避之不及。
顾筱婉一听,慌忙解释道:“皇上,安平没有!安平只是……”
舒天赐眼神灼灼地望着顾筱婉,等着她解释。可是,该怎么解释呢?顾筱婉觉得无论怎么解释,都似乎逃不脱舒天赐。
说她不愿意得罪其他的女子?不想成为其他女人的口诛笔伐的对象?
说她不想让曳之哥哥担心?
顾筱婉觉得,无论说哪一种,都难以解释过去,而且,还会生出后面一系列的问题,顾筱婉几乎都能预料到,自己说出这些解释来,舒天赐又会以怎样的话来询问自己。
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顾筱婉决定,还是三缄其口。
舒天赐一直都在等顾筱婉的解释,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顾筱婉还是没开口,他不由得向她看去,但见她眉眼微蹙,红唇微启,面颊红润白皙,好看的像是一朵娇媚的花,等着人去采撷。
心中有了这个念头,舒天赐只觉得口舌干燥,浑身激起战栗,迅速游遍全身,想到自己的反应,舒天赐哪里还敢有片刻的停留,逃也似地离开了。
三个人在殿外一直候着,看到门被打开,皇上像是一阵风似的走了。
齐公公忙在后头跟了过去,阿左迅速地进了屋,而谭玉书则看着舒天赐的背影有片刻的出神,等到皇上和齐公公上了御撵走了,才从一旁的小巷子里头走出两个人来。
为首的那个面容精致,赫然就是住在同一座宫殿里头的舒敏,另外一个则是她身旁的丫鬟,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