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婉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看看我们现在,那追债的人在外头追的紧啊,不然的话,大宝的手脚可就不在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两个老的,没了儿子,只剩下个孙子,也算是让我们老了有点依靠啊!”
梁守义可怜兮兮地说道,就见顾筱婉的脸色也没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心里头一喜,给一旁的梁老婆子和梁大宝使了个眼色,就见二人又重新哭开了。
“我可怜的儿啊,我可怜的大宝啊,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孙子让人害了。筱婉啊,求求你再帮帮我们吧!”
这是吃准了顾筱婉是个不吃硬,只吃软的人了!
若是真的只是因为无奈才被逼如此险境的话,顾筱婉不是个心狠的人,她肯定会帮,只不过,现在这样的人……
她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致,来帮这些人。
就像顾芳喜说的那样,有了一,还有二,有了二,还有三。
这梁家人就像是永远都不得满足的吸血虫,会不断地从她这里吸血,还会翻脸不认人。
顾筱婉突然觉得这三个人有些烦了,但凡有些廉耻的人,都不会厚着脸皮这样做。
她不悦地说道:“你们可不要这样说,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梁老婆子忙说道:“帮的上,帮的上,七千两银子,我们还了赌债,我们就安心地过日子,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我们能照顾好我们自己的!”
“要我给钱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心里头特别的好奇,这么多的赌债,真的是你儿子欠下的?”顾筱婉颇有些无奈。
粱老婆子和粱守义对视一眼,然后说道:“这……是我儿子欠下的!”
粱守义自责地说道:“都怪我,从小就没教好他,他好赌成性,后来自己一个人在外头也是把持不住自己,就连媳妇在一边也管不了,原先赚了点钱也没留下来,都输光了,还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
顾筱婉看了看一旁的粱大宝,他站在一旁,怡然自得,见到自己的爷爷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数落自己死去得的爹替自己顶缸,完全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粱老婆子也责怪:“是啊,筱婉啊,大宝他爹也死了这么多年,要去怪罪,也……哎……都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顾筱婉笑,粱老婆子被她笑的有些心里头发麻:“筱婉,你……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们如此为梁大宝呕心沥血,他知道吗?”顾筱婉右手托腮,另外一只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一旁怡然自得的梁大宝。
梁大宝丝毫没有被刚才的情势所左右,一脸的本该如此的模样,也压根就没有要感恩知足的模样。
“这......这不关大宝的事啊。”梁老婆子有些尴尬地瞅了一眼梁大宝,讷讷地说了句话。
真的不关大宝的事情吗?
顾筱婉佯装喝茶,垂下眼睑,眼底显而易见的嘲讽给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