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中毒了，只是这毒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怕是日久天长，最少都有好几年的功夫了。若是能调养的好的话，这毒也能慢慢调理过来，若是调养不当的话，怕是毒素加深，华佗在世也都无力回天了！”程大夫说道。
“你说我娘中毒？怎么可能呢？我娘每日里吃的东西都是嬷嬷用银针测过的，特别是柳氏她们进了方府之后，我娘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小灶里弄的，压根就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你的意思是说，我娘身边有内鬼？”方佩雅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透过帷幔，看着里间已经熟睡过去了的娘亲，第一次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想到母亲身边的那几个人，都是母亲调教好了的，跟在母亲的身边几十年了的，若是真的是他们之中某一个人下的毒的话，那柳氏，也太恐怖了！
卢夫人也是不敢相信：“她身边近身伺候的人，都是从卢家带过来的，怎么会……”
“卢夫人，这个草民不敢枉下论断，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方夫人如今的这个症状，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每日里，一点点小小的剂量，银针压根就测不出来，或者，还有可能这种毒药压根就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补品，每日吃一点看不出来，可是吃的时间过久，在肚子里日积月累，不是毒，也成毒了。”程大夫说道，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这大宅门里的人家，别看着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每日里勾心斗角，说不定你吃的东西里面，就有别人下的毒药，毒死你。
这样的日子，不如不过。这样的锦衣玉食，还真的不如开开心心粗茶淡饭的好啊！
“外祖……”方佩雅一愣，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究竟是谁呢？
方佩雅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如今更是涉及到了她的母亲，关乎到她母亲的生命，她真的……
卢夫人脸上的惊愕过去之后，就显得镇定多了。
大宅门里不缺这样的事情，卢夫人就算是没经历过，也听说过了。
眼下，抓出谁是凶手倒是次要的，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赶快要调理好女儿的身子，不然的话……
“程大夫，我女儿的病就拜托你了。也希望程大夫你能保守秘密，在我女儿的事情真相大白之前，不要打草惊蛇！”卢夫人叮嘱程大夫，就见那程大夫忙点头应是：“卢夫人请您放心，草民什么都不知道！方夫人得了寒症，草民来给方夫人开个方子而已！”
卢夫人点了点头，一旁的嬷嬷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银袋子，那程大夫收下了，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