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喜可贺,傅惠明终于回家了。家人们众星捧月一般的把他给迎进屋子,而他却急着沐浴,所以急急的先走进了书房。
而他这刚刚走进来,就看到苏云归半死不活的窝在他书房的椅子里。
“惠明,我发现,我只想要一死了却天下事了……”终于见到了傅惠明,苏云归便像是迷路的羔羊见到了亲人般的哀嚎了起来。
“别,你若是死了,会伤了多少女子的心呢!”傅惠明脱下长衫,只留下里衣,时下已是五月下旬,天气热得很,即便还不到中午,他这赶了一路,也出了一身透汗。
傅惠明身边有几个伙计都是苏云归推荐过来的,虽然傅惠明最近太忙碌了,一直都在东奔西跑,但关于苏云归那边的事,自然天天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表示,他也在为肖家的境遇而沉痛哀悼,并为苏云归无法得到精神自由而予以足够的同情。
“别跟我提多少女子,不论多少,我都不要了……”苏云归悲戚戚的在椅子上坐下,折扇搁在了一旁。
这把新折扇的穗子上也镶嵌了一块暖玉,傅惠明拿过来赏析一下,却总觉得不如被陈莫给抢走的那块更能吸引人的眼球,也有可能,这块总说还没养出感情来。
“那林二妮呢?你还要不要?”傅惠明安慰的拍了拍苏云归的肩膀,而后去找来了一壶烈酒,为他斟了一杯。
然后,傅惠明从书房走进浴室,吩咐下人打了热水。
他在丫头的服侍下不紧不慢的洗了洗,再把周身上下的衣裳都换掉了,这才清凉了许多。
再从浴室里回到书房,他的头发湿湿的,用白色毛巾裹住。毛巾的两角系起来,向上翘起,成了两个小小的兔耳朵。
苏云归刚才举杯一饮而尽,这才发现傅惠明私藏的酒的确够有气力,于是他在这里自斟自饮了一番。
这回,他继续来倒酒,酒壶里,却只剩下了三两滴。
他顺手把酒壶丢掉,小小泥坛破碎的声音分外刺耳。
“苏云归,你不要把东西乱摔,吓到了下人倒无妨,若是被我爹娘听到,还以为我们在这里打架!”傅惠明忒不高兴,他赶忙吩咐丫头把碎片扫了扫。
“傅惠明,蓉儿知不知道你还养了通房丫头?两个都那么俊俏,我看我必须得跟我妹妹说说了……”苏云归听到了,刚才是两个丫头伺候着傅惠明沐浴的。
这样的事,普通丫头肯定做不来,那就是通房丫头。
那两位,这不都跟在傅惠明身后,傅惠明吩咐其他丫头扫地,这两位依然雷打不动的守在傅惠明身边,都不会在丫头们还没有进来前先一步收拾一下。
很显然,这就是分工不同。通房丫头只负责让他家少爷尽欢,稍微粗糙的活儿,便不做了。
于是,苏云归边跟傅惠明说着话,边斜睨两个丫头一眼。
嗯,白玉的皮肤,红艳艳的唇,亮晶晶的眸子,只是周身上下有些珠光宝气,增添了些许俗气,这是美中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