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惠明喜欢陈莫的酒,因此贪饮了几杯,微醺之后,他就非要拜陈阿娘做干娘。并说他家娘亲天天对着镜子抹脂粉,反而早生华发,肤色暗哑,想必陈阿娘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所以才会这么年轻。有机会陈阿娘一定要见见他家娘亲,传授一下不老秘诀。
陈阿娘被说的心花怒放,于是想也不想的就收了傅惠明这个干儿子。
“你在门口的时候,没见着我阿娘?”陈莫这才想起他家阿娘来,他疑惑的看一眼门口,明明阿娘在门口晒太阳呢,这会儿去哪里了,连她家干儿子过来了,都没有如往常般笑语欢声。
“看到她在菜园子里,我跟她说话她不理我。”傅惠明叹息一声,“陈莫,你……也恨我吧?”
“嗯?”陈莫轻轻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继而,他反应了过来,道,“恨你做什么?因为被你给打了?那也用不着恨,因为我会讨回来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一开始明明是你近水楼台,可以跟蓉儿在一起。若不是我横刀夺爱……”傅惠明停顿一下,又犹豫了半天,然后坐回原位,又道,“但我不会改变主意,对蓉儿,我志在必得。”
“那我是该说恨你还是不恨你,请指示。”陈莫抱拳。
“我帮你恢复原职。”傅惠明答非所问。
“我在苏蓉儿面前消失?”陈莫站在傅惠明的角度予以补充。
“你说呢?”傅惠明反问。他的眸光里充满了敌意。
“其实你还不如落井下石一番,让我在这里无法立足,远走他乡。这样,你的威胁就可以彻底解除。”陈莫献计。
“我何尝不想,但我狠不下心。”傅惠明用合上的折扇拍了拍陈莫的手背。
陈莫拿开手,斜睨傅惠明一眼,道:“又来了,脸皮真够厚的……”
“陈莫……”傅惠明咬牙切齿。
“我不需要恢复原职,我也答应你,不再跟蓉儿见面。但我有一事相求。”陈莫凝眉。
“说。”傅惠明简洁明了。
谢天谢地,陈莫能有事求他就好,就怕他跟他杠上。
“你有没有看到蓉儿膝盖的伤?”陈莫问。
“是为了见你走的太急,雨中路滑,所以摔倒,”傅惠明挑了挑眉,“你也要像她那样幼稚,说这些话来气我?”
“不是,”陈莫有些尴尬,怎么蓉儿这样跟傅惠明说的,不过这确实是蓉儿的风格,“是有人袭击她。她说,她隐约看到了两个学子,我觉得,学子跟她无冤无仇,她的父亲又有些权势,有谁敢袭击她?所以,有可能是有预谋想要对付我的。可我也没有仇家呢,况且我学堂里的孩子都是十二三岁。没有十五六岁的。”
“行,我去查,真是狗胆包天,敢欺负蓉儿……”傅惠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