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彩妮和李洋来到陈莫家里的时候,陈莫果然卧床不起,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极了。
陈阿娘在一旁抽抽咽咽的,倒不忘记感谢一下林彩妮和李洋能够过来探望她家莫儿。
要知道这个世上的人,锦上添花的多,落井下石的多,而雪中送炭的太少了。
陈莫已经强撑着爬起来,他对着自家阿娘说道:“阿娘,你别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害得客人也心情不好,你去沏茶。”
“你居然怪我唉声叹气的?陈莫你个没良心的,难道你被人给打成了残废,我还得兴高采烈的不成?!”陈阿娘直接就火了。
“我什么时候残废了?就是皮外伤,是不小心感染了,才会发烧,现在差不多都退烧了。过个三两日就会恢复,你不要咒我……”陈莫孩子气的嘟囔着。
他鼻青脸肿的,甚至说话时,还会扯痛了他脸上的伤,时不时的便吸着气揉一揉。
“都是蓉儿那孩子能给你惹祸!既然她父亲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她就该从父命,闹腾些什么呢?真是个没羞没臊的!”陈阿娘愤愤不平的絮叨。
“阿娘,你前些日子还跟蓉儿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回就来说人家的坏话,真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陈莫继续吸气。
“如果她不害你,我能说她坏话吗?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现在把你的营生也给弄砸了,还让你从此声名狼藉,咱们娘儿俩该还怎么活啊……呜呜……”陈阿娘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阿娘你赶紧去沏茶,你没看到这里还有我的学生吗?”陈莫皱着眉头。
“我拿了杏仁酒,陈先生你尝尝看。不过可惜了,虽然是按照陈先生酿酒的方法炮制,这杏仁酒总说不如陈先生的果酒和米酒好喝。”林彩妮赶忙把自己和李洋带的葫芦拿出来,找了个杯子倒一些杏仁酒,递给陈莫,示意陈莫尝尝。
“谢谢。”陈莫喝一口,感觉不错,然后再喝了一口。接着,他赞不绝口。
“这杏仁酒是什么?”陈阿娘立即收了哭腔,她迷茫的踮起脚尖,看着陈莫杯中的白色液体。
“阿娘,你把这两个葫芦收起来,别打扰我们了,我跟他们俩说说话。你出去尝尝杏仁酒的味道,很不错。既有营养又美味。”陈莫交代着,顺便用美味诱惑他家阿娘一番。
陈阿娘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她都唠叨了这么久了,害得林彩妮和李洋都没跟陈莫好好聊聊,于是陈阿娘只得离开了。
“陈先生,苏亭长禁止你在学堂里教书了?让薛戈代替了你的职位?不是我损薛戈,就凭他?他会做文章吗?会写诗吗?难道只让他反反复复教孩子们背诵三字经?”林彩妮跟连珠炮似的。
林彩妮记得薛戈这个人,是在苏云归禁止她卖画的那一天,薛戈在苏云归面前做足了趋炎附势的形象。
所以,林彩妮讨厌薛戈。
“既来之则安之,你不必替我抱不平。”陈莫让林彩妮照顾着李洋坐下,陈莫则悠哉悠哉的品着杏仁酒,“林二妮,果然你是美食大家,苏云归可真是有福之人。”
“不要把我跟苏云归扯到一起,我跟他已经好聚好散了。”林彩妮拿起陈莫床边的一个小瓷瓶来,问道,“这是为你擦伤的药吗?你脸上有一处地方破皮了,没有上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