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尴尬,穆钰兰赶紧扯了个理由,随口问道,“你多大了?”他从来没提过。
“比你长六岁。”在他看来,她十三,表面上他十九,差六岁。而实际上,上辈子他被害死的时候三十一,穆钰兰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当他女儿都够了。
“哦。”穆钰兰重新拿起毛笔,打开了话题,那就继续聊吧,“看你见识那么多,你家是长京的么?那你成亲了吧?你离开这么久,家里着急么?”
宇文珲猛的停下笔,眉头紧皱,顿了顿才道,“我家里没人了,就我一个。”
“……”穆钰兰讪讪的闭了嘴,也不敢抬头,谁知道她随便扯了个话题,都能扯到人家伤心事儿去,能怪她?
宇文珲将抄写好的四页纸收好,“今儿不早了,赶紧休息,以后时间多着呢。”
说完,宇文珲就出了门,穆钰兰则如释重负般,放下毛笔长呼一口气。
她真是作,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还非往人家家里情况问,如果宇文珲怒了要跟她动手,就她这空有一身神力,能是他的对手么?带着乱七八糟的疑问,穆钰兰准备睡觉,而另一间房内的宇文珲却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正文 第64章 自己种的苦果
说他家里就他一个,绝对是气话,他痛恨父亲和弟弟的狠心,可不代表对别人也一样。
至于成亲这回事儿,他都十九了,正常也该成亲了,可是早就对他有了戒心杀心的父亲,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宇文珲着实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难道他不是父亲的儿子?还是对自己的弟弟不够好?
在回长京调查这些事情之前,一切都是无解的。
皇子正常该是十六大婚,六皇子如今十八,儿子都有一个了,他宇文珲身为五皇子,别说儿子,未婚妻病逝了一个。
那还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六皇子刚得了个儿子,朝上才隐约提到五皇子十八了,是该娶亲的。
那时候,在朝臣眼里,他们还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以为他不大婚是为了生母守孝,可是按照三年孝期算,他十七那年就已经够了。
好不容易把他的大婚提上了日程,最终还定下了镇南将军的嫡次女为皇子妃,家世算是显赫。
然而,就在大婚日子的前一个月,他还没过门的皇子妃病逝了。
没有大婚,没有上宗碟的未婚妻,和他们皇家关系不大,就在镇南将军嫡次女入葬的那一天,他的皇帝父亲还下了道圣旨,让他为此守节三年!
上辈子的他,还天真的以为,是他们皇室要体恤功臣,不能寒了镇南将军府的人心。
为了弥补他,皇帝赏赐了不少东西,他也为此感激不尽,多次为凌国出生入死,后来才发现,他得到的那些,在六皇子那里,根本就不够看的。
至于后来他的婚事,皇帝和后来登基的六皇子,总是能找到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让他直到三十一岁都没有大婚。
他也是听话,他们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尽显效忠的本分,每年都要派去边疆,各种急召,他连自己寻个意中人的机会都没有。
思绪回到他被判五马分尸的时候,镇南将军府也没有好下场,就因为曾经被皇帝赐过婚,被他连累了。
突然,宇文珲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镇南将军的嫡次女死得蹊跷!原本好好的一个少女,却在被赐婚之后病逝?病逝后宫里去看过的御医都缄口不言?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