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挑了个时间,单独出现在了宇文欢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冷冽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宇文欢,直把她盯得毛骨悚然。
“震哥……”宇文欢的声音柔而媚,她企图用这个称呼,来勾起杨震对往昔的回忆。
“你还有脸叫我震哥?”杨震冷哼一声。
“震哥,我是爱你的,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很多事,我都是被逼无奈……”宇文欢乌溜溜的眼睛里,慢慢蓄满了眼泪。
杨震背着双手,脊背挺得笔直。
他微微颌首:“是,你同杨雷一起陷害我,是因为被逼无奈,藏着苦衷;你屡次绑架我心爱的女人,是因为被逼无奈,藏着苦衷;你和潘永安勾结,你同西晋王吴应天鬼混,都是被逼无奈,藏着苦衷。所以,我和我心爱的女人就必须默默承受,忍耐,不得反抗,甚至不能出声?”
一席话,堵得宇文欢是哑口无言。
“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准备原谅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对我做过什么,也许我可以一笔勾销,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但是,你对锦绣的所作所为,我绝不姑息!我不便要替她报仇,我还要把利息都算回来!”
他不会忘记:宇文欢还险些害死自己的儿子!
若不是严寒到得及时,江锦绣一定是没命了;江锦绣没命了,也等于这个儿子保不住了。
这笔帐,不算在宇文欢头上,却算在谁头上?
杨震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听得宇文欢一阵心悸。
她的红唇颤抖着,轻轻问道:“震哥,你打算怎样惩罚我?”
宇文欢早已经猜到:自己到了东昊,是别想全身而退了。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万幸!
但极大的可能,她会死,而且死得很痛苦。
杨震亮如星辰的眸子里,忽然迸射一种奇异的光芒,他看着宇文欢,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命人将你全身的关节一寸一寸地敲碎,然后绑在大树上,任凭你哀嚎而死!”
他的声音中含着如此深重的恨意,宇文欢全身发冷,如坠冰窖。
“震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看在我们往昔的情意上,可不可以给我个痛快的死法?”宇文欢言辞哀哀,眼光中满是乞求。
“这是你应得的。”杨震不为所动。
“震哥,你的心不会这样狠,一定是那个下贱农女迫你这样做的,对不对?我明白,她巴不得让我吃尽人世间的苦头,再悲惨死去!”宇文欢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她优美的头颅,缓缓的垂下,仿佛脖颈承受不了那份重量。
但很快,她重新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杨震说:“震哥,无论你怎样待我,我都不会恨你的。可是我必须告诉你,把真相告诉你!我实在看不得你受那下贱农女的蒙庇啊!”
杨震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问:“什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