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江锦绣才觉得肚子饿了。
好在屋内有她中午蒸好的馒头,水壶里还有满满一壶水。
至于明天应该怎么办,只好明天再说了。
江锦绣吃了馒头,喝着水,一边琢磨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宇文馨也饿,可是她才看不上白开水和馒头。
再说了,要她求江锦绣施舍,她不愿意。
江锦绣也没打算管宇文馨:这个女人,饿上一顿两顿的,哪里就把她饿死了?
宇文欢表面上看着,似乎是为了宇文馨的安危,放了江锦绣一马;可实际上呢,她另有打算。
看着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宇文欢冷冷地问身边的丫环:”春兰,东西都做准备好了吗?“
丫环的脸色略显紧张:”回王妃的话,都准备好了。“
”既然这样,那你和夏荷一块儿去吧!记住,把事情办妥当了,我重重有赏;若是你们俩敢背叛我,连你们的家人,一个活口都别想剩下,全得死!“
春兰闻言瑟缩了一下,脸上是害怕的神情,她点头如鸡啄米地说:”王妃,我记住了。“
边上的夏荷也是面色煞白地回答:”王妃,我一定照您的吩咐去做!“
宇文欢没有再说什么,只挥一挥手,示意她俩离开。
春兰和夏荷对视了一眼,各自带上应用之物,离开了宇文欢。
趁着夜色的遮掩,春兰和夏荷一先一后,急急匆匆向着江锦绣的住处行来。
到了大门前,春兰率先推了推门,发现门被从里面闩上了。
她并没有开门撬锁的打算,相反,还从袖中掏出一把大铜锁,将门上的铁环锁在了一起。
夏荷则奔了后门而去,同样把后门也给锁了。
原来江锦绣住的这地方,是单独三间的屋子,进门是个厅堂,左边是她的卧室;右边则是个可以弹琴绣花看书的起居室。
春兰和夏荷做完这一切,再掏出几块碎布,挑在棍子上,淋上她们带来的火油。
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春兰将着火的布引燃江锦绣的窗户,再将火油到处喷洒,以便让火烧得越来越旺。
两人做完这一切,还隐在暗处观察了一阵子,确定火势无可阻挡,这才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放火现场。
江锦绣因为白天太过精神紧张,所以夜里睡得很沉。
直到宇文馨在屋里失声尖叫,才把她惊醒。
”江锦绣,你这个该死的!你居然还睡得象一头猪一样!你想被活活烧死,我可不想,赶快来放开我!“
她的声音刺耳而尖利,还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歇斯底里。
江锦绣从床上一跃而起,发现自己四面都是火光,就连屋顶,也跳跃着暗红色的火焰。
此外浓烟弥漫,呛得人根本无法呼吸;屋顶更是发出咯啦咯啦的恐怖声音,似乎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江锦绣当然也害怕:屋顶燃烧的木头砸下来,不死即伤;她如果逃不出去的话,会被活活烧死吧?
”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肯定是你姐姐宇文欢派人干的!“江锦绣一针见血的说完,开始自救行动。
她扯过一块帕子,矮下身形,摸索着找到水壶,将壶里的水浇湿湿帕子,然后蒙住了自己的口鼻,寻找着可以脱逃之处。
她是顾不得宇文馨了。
再说了,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