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永安的一举一动,以及脸上最细微的表情,江锦绣都没有放过。
此时,她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安排?”
潘永安似笑非笑地说:“我要你与我一同离开这儿!”
江锦绣心里咯噔一声,厉声问道:“潘永安,你不要糊涂油蒙了心!你晓得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潘永安冷哼一声,十分嚣张地说:“我的人已经仔细搜查过了,你确实是一个人来的,后边没有跟着尾巴。所以,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江锦绣不怒反笑:“果然我没有猜错,你到死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无赖! 所以,我防你一手,的确是做对了!”
潘永安闻言大惊:“你,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江锦绣盯着潘永安,冷冷地说道:“我给你的银票,每一张上面都涂了剧毒。如果一般的人拿到,也许不会怎么样。可是,象你这种哪怕是翻书,也常常要要用手在嘴里沾点唾沫的人,却是躲不过的灾难!”
潘永安怒目而视:“你你你,你这个毒妇,你居然给我下毒!我杀了你!”
他原本满心的得意,此时化作了一脸的狰狞。
是的,他低估了江锦绣这个死丫头。
他以为江锦绣为了杨震,是不敢违抗他的,没想到,江锦绣居然这样的狡猾!
可是,江锦绣又怎么晓得他翻书时,喜欢在嘴里蘸点唾沫的呢?
起码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这样干过吧?
潘永安记得,早先在杨柳村时,江锦绣常常来他家帮着他娘做活,可是,她从来不敢走进他的书房。
而且她瞧见他的时候,总是一付又自卑又想靠近的模样。
他高兴的时候呢,就逗逗她玩儿,同她随口说两句话;不高兴呢,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每当他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都能放出光来;而他不愿搭理她时,她又象朵蔫了的狗尾巴花。
潘永安又震惊又愤怒,向江锦绣扑了过来,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可是,有人动作比他更快,只见一条黑影一闪,抢先一步,挡在了江锦绣的面前。
江锦绣不闪不避,从那人身后探出头来,幸灾乐祸地说道:“你确定要杀了我?而不是放我回王府?要晓得,解毒的药,可是放在王府一个极为秘密,除了我,任何人都不知晓的地方呢!”
“还有,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得不到解药,你会非常痛苦地死去!”江锦绣继续说道。
她实在是恨极了潘永安,所以先不管挡在她面前的人是敌是友,一定要把这些话说出来,心里才痛快!
潘永安心急火燎地推开那人说:“高侍卫,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听见没,这臭女人给我下了毒哇!我不逼着她拿出解药来,我岂不是要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