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凤一听潘永安的提议,便把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说:“不成不成,你是想要坑死我吗?宇文欢身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好几个丫环婆子乌眼鸡似的瞪着呢!我就敢随随便便给她下药了?”
她瞪了潘永安一眼说:“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咋办?还有啊,宇文欢死了,她身边的人个个都有嫌疑,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你觉得我能落着好?哼,我算是明白了,你根本是让我送死去的,一开始就没怀着好心对不对?”
江临凤才不管潘永安的脸色,只顾着噼哩啪啦往下说:“说什么娶我,还不是哄着我白高兴一场?我命都没了,怎么娶啊?房契啊,银子啊,有个屁用!”
潘永安现如今只有江临凤可用,所以不得不按捺住性子,好声好气地道:“临凤,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没有为你着想,但为了我们的将来,也只有行这一个险招了。老实告诉你吧,这并不是致人死地的毒药,而是假死药!”
“假死药?”江临凤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假死药,因此惊诧万分地看着潘永安。
潘永安就把自己怎么得到方子,又怎么做试验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又苦口婆心地说:“宇文欢只有用这种装死的办法,才有可能逃出大将军王府。宇文欢逃出来了,我们才能凭借她,登上人生巅峰。相信我,我有了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啊!”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察看着江临凤的神情。
江临凤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潘永安继续说服道:“还有,我晓得你心里其实是不待见锦绣那死丫头的。凭什么她过去不如咱们,现在混得这样好?她对你我的羞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江临凤被潘永安这么一煽动,眼睛里也喷出了怒火。
“宇文欢简直就是江锦绣的天敌!如果能救出宇文欢,自有人冲在前面,为咱们对付锦绣那死丫头,咱们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难道不好吗?而且我敢断定,锦绣那死丫头不是宇文欢的对手,毕竟人家背后的靠山,可是当今皇上啊!就连张阿良,不,杨震那小子,也别想讨得了好去,你信不信?”
不得不说,潘永安太了解江临凤了。
他对于江临凤最阴暗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
江临凤嫉恨江锦绣,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早就开始了,并且象毒苗似的,越长越大,枝繁叶茂。
她和自己一样,如果能看到江锦绣和杨震倒霉,她一定会高兴得手舞足蹈,欢呼雀跃。
而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她会不惜冒着风险做一些事情。
江临凤定定地看着潘永安,半晌才说:“帮我想个既可以达成目的,又可以避祸的法子吧!”
潘永安知道自己说动了江临凤,强压住心中的窃喜,淡淡地说:“好。现在先把宇文欢身边的丫环婆子,挨个儿详细说给我听,看能不能找出个人来当替罪羊。”
江临凤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说到小柳的时候,潘永安喊停:“等等,你说这个小柳的姐姐,是死在宇文欢手里的对吧?”
江临凤用力点头:”是啊。我听她说,她的姐姐叫小花,原先是宇文欢的洗衣婢。后来不晓得怎么得罪了宇文欢,被宇文欢不声不响地给弄死了。“
”这件事既然连你都知道了,江锦绣自然是打听清楚了的。不然的话,她不会把小柳安排在宇文欢身边当差。“潘永安分析道。
其实,江锦绣之所以会把小柳安插在宇文欢身边,也正是因为宇文欢害死过小花,而小柳视宇文欢为仇。
有这样一种关系,小柳是不会轻易被宇文欢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