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凤表面柔顺,心里其实憋了一肚子的气。
不光江临凤,宇文馨也是一样,同样看江临凤不顺眼。
她连同自己的姐姐宇文欢,都有异心,何况是江临凤呢?
所以俩个女人,就开始了明争暗斗的生活。
先是江临凤在遇见宇文馨的时候,大模大样地挑衅说:“你见了我为啥不行礼?要晓得,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认识大当家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墙角旮旯里呆着呢!”
宇文馨嗤地一声笑:“你先认识大当家的有什么用?昨夜大当家的告诉我,他最喜欢的人,是我。”
江临凤针锋相对地回答:“前天大当家的可是对我说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总不会不明白吧?”
“大当家的那不是没办法吗?他不想别人说他翻脸不认人。其实啊,你要是知趣的话,就应该自己主动求去。毕竟你见识过大当家曾经卑微时的情形。他一看见你啊,就会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宇文馨说得头头是道。
江临凤怔了一怔,立刻反唇相讥:“正因为有那些过去,所以他才会更珍惜我。因为是我陪他度过了那些卑微,贫困的时光。你呢?就好比偷果子的人,啥都没有付出,就想着采摘!”
“他珍惜你,他怎么不娶你呢?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同我一样的身份?有什么了不起?哪里比我高贵了?凭什么我要向你行礼?”宇文馨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江临凤。
她虽然不知道潘永安和江临凤经历过的弯弯绕绕,但凭她的直觉,她认为这一对男女之间,肯定不是简单的失散离合。
不然的话,这江临凤不是江锦绣的亲姐姐吗?怎么会混成这样?
宇文馨的话,说中了江临凤的心病。
自从和潘永安再次搅到一起,江临凤就同他提过好几次:“永安哥,咱们现在有条件了,我想补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我想要穿着大红喜服,头蒙红盖头,坐着八抬花轿,由你骑着高头大马,亲自迎娶我进门。你说这样可好?”
可怜她跟了潘永安一场,由开始的竹林被强暴,再到偷偷摸摸的私奔;后来则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同居,真的从来经历过新嫁娘应该经历的一切。
这在江临凤心里,一直是个无法弥补的缺憾。
现在,她想要补办一个婚礼,不过是想要潘永安给她一个名分。
潘永安心不在焉地推托说:“我事情多,每天忙得要死,哪有心思筹备婚礼事宜。”
江临凤轻轻推了他一把说:“你手下这么些人,又不缺钱,只管交给他们去打理就好了。”
潘永安摇摇头说:“我不打算这么办。现在不是挺好吗?何苦没事找些事做?”
江临凤不满地拿背对着他:“你难道就想让我一辈子不明不白地跟着你?和你在一起,我享过福吗?吃了那样多的苦,你竟然连个正经名分都不愿给我?你对得起我?”
潘永安沉了脸,腾地站起身说:“你觉得我对不起你,你觉得没有名分,那你可以走啊!找你的贵人去吧!我不会拦着你的!”
江临凤心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疼得她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