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点头如鸡啄米:“回王后的话,奴婢躲在壁衣后头,看得十分清楚明白,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宇文馨到发骚,王爷醉得厉害,只是个睡。”
杨震若有所思。
“后来呢?”江锦绣继续追问道。
“后来那个宇文馨见王爷只顾着睡,根本不搭理她,就有些急了。接着她就起了床,跑到外间书房里,也不晓得干了些啥,反正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枝新毛笔。”剪秋一边回忆一边答道。
“新毛笔?她要新毛笔做什么用?”江锦绣猜不出来。
杨震也拿两只亮如晨星的眸子盯着剪秋看。
剪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奴婢瞧见她,瞧见她带着新毛笔上了床,她自己把自己的衣裳都脱光了,又给王爷盖上了被子。”
“王爷没醒吗?就由着她摆弄?”江锦绣忍不住开口问。
剪秋应了个是字:“王爷肯定没醒。因为奴婢一直能听到王爷打呼噜的声音。宇文馨钻进被子里,奴婢倒是听到一声她似乎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声。”
“到底怎么回事呢?”江锦绣一瞬不瞬地盯着剪秋。
“奴婢也不晓得。毕竟王爷和那个宇文馨都盖着被子呐。不过,过了会子,那个宇文馨披了件衣裳,又爬下了床,手上捏着的,还是那枝新毛笔。奴婢瞧见,瞧见……”剪秋有些不敢启齿了。
“瞧见了什么?”杨震脸一沉,厉声说道。
剪秋低着头,小小声地回答:“奴婢瞧见,那新毛笔的竹管上,似乎有着一抹红色的鲜血。”
杨震和江锦绣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红色的鲜血?”
新毛笔的竹管上,有着鲜红的血迹,这说明什么呢?
江锦绣秋水盈盈的眸子一闪,似乎猜出了些什么,又觉得匪夷所思。
”宇文馨又去了外间书房,回来的时候,新毛笔不见了。“剪秋低头扭着自己的衣裳。
杨震和江锦绣都没有说话,剪秋只好讪讪地接了下去:”奴婢躲在壁衣里,双腿都站酸了。直等到外头一点动静都没了,这才敢矮着身形,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奴婢经过外间书房的时候,还特意查看了一下笔筒里的毛笔,果然瞧见了那枝新毛笔。只是,新毛笔上的血迹不见了。“
”你肯检举揭发,值得奖赏。本王决定赏银一百两。去管家那儿领赏去吧!“杨震冲剪秋摆摆手说道。
等剪秋消失了,杨震才转头认真地看着江锦绣说:”看来,我们都上当受骗了。“
”怎么?“江锦绣故意问道。
”其实,那天夜里,我根本没有碰过宇文馨。因为我醉得厉害,人事不知。“
杨震分析给江锦绣听:”剪秋方才说了,她一直听到我在打呼噜。你想想,我有可能一边打着呼噜,一边同宇文馨翻云覆雨吗?
江锦绣点点头:“好象是不太可能哦。”
“第二天,我在床单上看见了落红。落红倒是落红,有没有可能,是宇文馨自己弄出来的呢?”杨震的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推理道。
“她怎么自己弄出来的?用那枝新毛笔?”江锦绣一挑眉问。
“是。你忘了剪秋说的,宇文馨先后两次去了书房?一次拿毛笔,一次还毛笔,而且,新毛笔的竹管上有鲜红的血迹。由此可见,那枝新毛笔,扮演了何等重要的角色!”杨震伸着食指点了一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又来了。如果你不曾碰过宇文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儿来的?”江锦绣反问道。
杨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是啊,如果他没有碰过宇文馨,宇文馨是怎么怀上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