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红梅反抗单水生的羞辱,而险些将他的手指咬断之后,她便成了单家人共同的敌人!
先是一家子联合起来打了她一顿,打得她是三天三夜爬不起床。
三天之后,即使江红梅走路一瘸一拐,单家人还是逼着她下地干活,烧饭洗衣,做数不尽的家事。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江红梅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忍不下去。
但是,连她也没想到,这一家子人竟会如此地无耻和恶毒!
是单闵氏先在儿子和丈夫跟前发的话:“儿啊,这臭婊子虽然从家里带了嫁妆过来,可她也收了咱家的彩礼不是?再加上她吃穿花费,那点子嫁妆,岂不是终究要坐吃山空?”
单水生不满地说:“娘,当初你依我的主意,把她丢回江家去就好了!如此一来,咱们不光可以收回彩礼钱,指不定还能索要赔偿银子哩!因为她给我戴了绿帽子,败坏了咱家的门风,不该问她要损失费?”
老单头接嘴道:“可不是嘛!现在可咋办呢?你看咱儿子碰都懒得碰那烂婆娘。单家可还指望着儿媳妇传宗接代哩!”
单闵氏辩解道:“你们想啊,江家四个儿子,加上万盛农庄也是他们家的,庄上那么些佃户,闹起事来,江家人指不定先灭了咱们呢!我不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这臭婊子,反正我是同她过不到一起去的,瞧见就恶心!白睡她我都懒得睡,嫌脏!”单水生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
其实他是被江红梅咬怕了,有心理阴影。
这要是全神投入地运动着呢,那臭婊子冷不丁地咬上来,他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万一这臭婊子突然发疯,一口把他的丁丁咬掉呢?
那他下半辈子还活不活了?
所以,单水生坚决不肯睡江红梅了。
单闵氏见丈夫怪她,儿子也怪她,耷拉着脸说:“要不,咱们想个让她赚钱的法子?”
单水生撇撇嘴说:“她能赚啥钱?看她天天下地干活,你问爹,她干得好不好?就是鬼画桃符一般,骗人哩!做个饭也做得难吃得要死;洗个衣裳吧,拿个棒槌死命敲,我这上身才几天的新衣裳,就被洗破了好几个洞!”
单闵氏其实也发现了,江红梅干活不行。
估摸着在娘家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货!
但这些活不让江红梅做,难不成她亲自动手?
她好不容易由媳妇熬成婆,当然是要享福的。
至于她的俩个闺女,她当然不舍得让闺女动手。
“这败家精!扫帚星!”老单头嘀咕道。
单闵氏狠了狠心,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老头子,听我说。你兄弟早先讨个老婆,没留下一儿半女就死了;这继娶了第二个,还是光开花不结果,怀了好几个孩子,不是好端端流掉了,就是生下来是死胎……”
老单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管这些闲事做啥?咱们现在不是在说水生媳妇吗?咋扯到我兄弟,我兄弟媳妇头上去了?”
单闵氏嗨了一声说:“你别打断我呀,我这不正要提吗?你兄弟一直到现在也没个自己的骨肉,他媳妇眼看着也不能生了,咱让江红梅给他生呀!”